。”
“哈哈哈,看来我这老师还真没白找,他叫我遇事不决,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干脆随性子杀到底去,在业余棋局,往往还真能打人措手不及。”
李仲久无心下棋,走到窗边,望着街上。
林巍懒得起身,看着棋盘反复推演几次,这才扭头看着矮窗外头。
“不怕被雨淋着?”
“哎,有些风景,就得雨里才好看,来,林社长。”
李仲久发出邀请,林巍这才慢悠悠走到近前。
窗外,远处的街道上,两群人此刻在雨水泥泞之中厮杀打成一片。
林巍放眼看去,不是大头和他的人马又能是谁。
另一方的,便不知真是张守基帝心派的人,还是李仲久的人了。
不过也无所谓——事儿后稍微查查就能清楚。
“阿西.看得我热血沸腾的,听说林社长能以一打五,真的假的?”
李仲久双手插兜,看着大头一方落入败势,笑吟吟的问询。
林巍双手抱在身前,一脸遗憾的望着远处:“这年头能打又有什么用,得要像李社长这样有势力才行。
在江南区的街上打打出手,还能打到现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兜得住的。”
“张守基会长毕竟也混了这么多年了嘛。”
李仲久幽幽的说着。
远处的人群打到了近前。
大头的人马竟有溃败的趋势。
原因无他——只因为大头虽然花了不少钱雇了不少人,可许多人虽是老手,但却是第一次并肩作战,抵御强敌。
二则是因为大头固然拼命,可却并没有林巍的本事,开打没多久,就挨了一刀,肩膀淌着血,手下的人便急急忙想帮他脱身。
尽管大头杀红了眼不愿退,可小弟哪敢真让他被打死在这儿——真要是出了老大死在小弟前头的事儿,甭管是在哪混,那都算是丢大了脸了。
可见大头平时对他们应当也算不错。
一边要护着大头先撤,一方面又得和帝心派的人拼命,此刻势不如人,又突逢大雨,保护大头退着退着,就成了溃败。
果然,这群小混混人数再多,也都是点乌合之众。
开始还能全靠最前面的打手撑着,一旦局势混乱,就彻底成了无头苍蝇。
带小弟的人,果然还是得能打才行——起码,要镇得住手下的人。
大头施恩这招借着撒币大法玩的明白,可施威还是差了点。
也难怪,最初见面时,丁青敢开口让他这位老人当他这个新人的手下,恐怕便是算准了大头性子里有软弱的部分。
换做林巍在这,别说挨了刀,他就是挨了枪喊着手下拼命打,这群人也不敢往后退上半步,更别说硬拉着他跑了。
也好,这一仗不但打出了大头的问题,也让这群花钱养着的马仔们暴露了原型,林巍认真记下他们的发挥,到时候,队伍自然能精简许多。
林巍托着下巴仔细的看,李仲久无声的观察他的表情,一如他所预料的,林巍脸上半点挫折意外都没有,反倒兴致勃勃,略有所思。
也不知这家伙想着什么,又为了什么高兴。
心里,李仲久平白生出几分不痛快——他是在按着石会长的心意让他输。
明明是他输,李仲久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就像是刚才的棋局,他便认定是林巍故意让棋给他,毕竟按石会长的判断,这小狐狸的脑子指不定比丁青都好使。
怎么可能会输给他这样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用了一个礼拜突击学习的臭棋篓子?
嗯.假如林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他大抵会说:啊对对对,太对了。
下棋输给李仲久?
那不比晚上输给崔敏舒还丢人得多?
李仲久心里越是不爽,脸上的淡然便越是难以保持,他拿出一盒烟来:“林社长,来一根?”
林巍没有拒绝,但也没等着李仲久给他点烟——果不其然,这家伙拿出一根烟来便自顾自的点上,半点也没有给他点烟的意思。
两人几乎同时拿着火点着香烟,站在窗边望着楼下。
大头逃跑的过程中抬起头惊魂一瞥,便在此刻倾盆落下的雨滴里,依稀看到了林巍的模样。
他先是一愣,随后便发了疯的似的挣扎开来,可小弟却觉得他是在发癫,指不定对方刀上涂了毒,急忙加快脚步,将他塞进车里,不顾他大声怒骂打回去之类的话,开车匆匆先撤离再说。
帝心派的人如潮水般涌来,眨眼便几乎充满了街道,直到战斗消弭,一辆高级黑色轿车才在雨幕中姗姗来迟,车窗缓缓落下,一张皱纹不少、面容平庸的脸庞露了出来。
林巍认识他——帝心派老大,张守基。
张守基对着茶室的位置挥了挥手,露出一张意味深长的笑脸,而后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重新升起了车窗。
林巍和李仲久在他关上窗后,不约而同的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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