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肯定也能找到好男人。”
小柳点点头,“那就借嫂子吉言啦。”
说完,小柳瞟了肖正平一眼,随后便回到自己位子上。
肖正平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个敬酒的人又来了。
趁着敬酒的空当,肖正平看了看小柳的方向。
就见小柳像没事人一样,跟周围的同事谈笑着,不时有几个男同事凑过去,逗得小柳花枝乱颤。
这个时候肖正平才幡然醒悟,小柳也需要新的生活,她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把当初的历史翻出来,因为说不好在座的男同事中就有一位会成为她的男人。
所以小柳手里有自己的把柄的同时,自己也握有她的把柄。
恰在此时,小柳觉察到肖正平的眼神,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互相一笑,然后小柳继续回到那些男同事的恭维当中。
顿时,肖正平整个人轻松下来——跟小柳的往事自今天开始,终于可以彻底埋进历史的尘埃中。
深圳的年会开完,肖正平又赶回石德县,参加鹿茸酒系统的年会。
说是鹿茸酒系统,其实涵盖了石德县所有人,这包括蔡志鹏、堂哥堂嫂、三姐等菌子大鹏的人,以及鹿场、酒坊的所有人。
吴丽红把年会地点选在东方大酒店——这并不是给余敏面子,而是石德县目前除了东方大酒店,也没有别的地方能容纳这么多人。
参加年会之前,肖正平一家三口在酒坊落脚。
第二天王鹏赶到,几个人就约定一块儿去。
出门的时候,肖正平无意间注意到王鹏和孙冬梅走在一块儿,走着走着,两人的手还时不时不听话地往一块儿凑。
肖正平见状忙拉住戴雪梅,贱兮兮地指着那两人的手让媳妇儿看。
戴雪梅一看,马上一巴掌拍在肖正平肩膀上,“小年轻的多正常啊,你嬉皮笑脸笑个啥!”
肖正平摇了摇头,“真没想到啊,两人进展这么快,我就说王鹏这小子怎么没事儿就往县城跑!娘的,费了我多少油!”
戴雪梅撇了撇嘴,提醒道:“你还是别担心油了,担心担心老叶吧!去年过年你还保证今年让他抱孙子呢,现在孙子没抱成,人还跟别人跑了,老叶就不会找你算账?”
一听这话,肖正平美好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这几个月老叶虽然没来找自己,可自己其实一直故意躲着他,就怕哪天老叶喝大了,来找自己赔儿媳妇儿。
平日里互相没关联还没事儿,可眼看着就要过年,到时候回到村里总得照面,那个时候就算自己想躲都躲不掉。
问题是陈锦州那软绵绵的性格,哪怕自己再着急,把人送到他跟前,他自己不主动,就算老叶把自己宰了也没办法呀!
想了想,肖正平叹了口气,“唉,锦州那儿还真是个问题。”
说着话,已经来到车子旁边,几个人挤一辆车,多的是话题,肖正平也就止住了这个话题。
从重生至今,已经过去了七年,七年的时间,肖正平第一次把这些人齐聚一堂。
看着这些笑得合不拢嘴的人,肖正平诸多感慨。
可以说鹿场这七年是浓缩了共和国的七年,七年的时间,从当初吃不饱饭,到现在衣食无忧,这段历程可谓艰难、可谓壮丽。
跟深圳那边的人不同,这个会场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跟着自己一块儿打拼过来的,所以很多话不说自明。
不像李文丽那样华丽的致辞,也没有画蛇添足的汇报和叮嘱,肖正平只是端起酒杯开了几句玩笑,大家就吃喝开了。
陈炎是从深圳年会过来的,开吃没多久,他就学着李文丽的样子要给肖正平敬酒,肖正平当即就拒绝了。
“咱们不兴那一套,想喝你就多喝,我不想喝你娘的也别想逼我喝!”
陈炎无奈,骂骂咧咧就坐了回去。
正吃得开心,肖正平忽然看见隔壁桌子上的陈锦州,可能是一块儿去大马庄工作熟络了,他和马文凤坐在一块儿。
本来肖正平还不怎么在意,可是一次陈锦州大概是呛到了,忽地咳嗽两声,他就看见马文凤下意识从自己兜里逃出来一块手帕,还亲手给陈锦州擦了一下嘴。
大概是意识到此举不太妥当,马文凤紧跟着又把帕子塞到陈锦州手里。
而陈锦州也非常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整个过程两人表现得非常自然,就好像以前经常这样干一样。
看见这一幕,肖正平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句:这回老叶可不会饶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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