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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比较简单,按照挑选的安葬的日子,葬礼持续了三天。
出葬的那天,乡里领导来了,给林成国林成党兄弟俩带来了县里领导的慰问,并且一直跟着送葬队伍直到葬礼结束。
林保寿的去世挺突然,林成国兄弟俩还有很多事得安排,肖正平让他俩安心处理家里的事儿,什么时候家里的事儿处理好就什么时候去上班。
三天下来,三个人几乎没怎么合过眼,王鹏甚至还没能把车子开上主道,就停在一旁大睡起来。
葬礼是中午结束的,三个人一直睡到天黑才醒过来。
因为林家散场的时候还挺乱,原本林成国想留他们吃饭的,但是肖正平拒绝了。
现在一觉醒来,肖正平才后悔没有接受林成国的好意——他快饿死啦!
可惜王鹏停车的地方前不搭村后不着店,同样饿得直叫唤的陈爱民和王鹏嚷嚷着要逮只野兔子烤了吃。
最后肖正平一挥手,说这个时间段还有饭吃的地方,只能是自己家了。
于是乎,三个人又连夜往樟树垭开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戴雪梅迷迷糊糊起来开门,看见三人被吓了一跳。
肖正平把老婆哄回里屋,然后三个人就在厨房里张罗起来。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一大锅腊肉豆角焖饭出炉了。
戴雪梅被吵得睡不着,走出来问肖正平咋回事儿,问他不是在林老爷子家里吗?
肖正平解释了两句,就忙不迭地飞速往嘴里扒饭。
戴雪梅想起身后,回到屋里拿出一份报纸,递到肖正平眼前。
肖正平瞄了一眼,就看见林保寿三个字赫然列在县晚报头版。
他立马放下碗筷,拿起报纸认真看起来。
原来这是一则林保寿逝世的讣告,里面讲述了林保寿的一生,以致敬的口吻缅怀这位石德县的传奇酿酒人。
看完报纸肖正平咧嘴一笑,“看来县里还挺看重老爷子,我估计这讣告是报社自己登上去的。”
戴雪梅在肖正平身旁坐下,感叹道:“老爷子耿直一辈子,这么多人还念着他,真不容易。”
“是啊,”一旁的陈爱民也跟着感慨,“这说明大家伙儿还是喜欢正直的人,哪怕你脾气古怪一些。当年师恩杰去世的时候虽说场面比老爷子热闹,可我没见哪个领导去送一送。”
“就是可惜,”肖正平叹了口气,“没能在老爷子去世之前为他还愿。”
“呵呵,你是说屏山酒厂吧?”陈爱民问道,“应该快了,泉眼没水的事儿都传我们山上去了。”
肖正平闻言顿时来了精神,“是吗,这阵子我一直在深圳,也没问问吴丽红,真传出去啦?”
没等陈爱民答话,王鹏就抢先道:“可不是,我去铁杖岭的时候,那些船老板都知道了!我估计呀,现在也就是县里领导不知道,老百姓早传开了。”
肖正平嗤笑一声,“领导哪儿能不知道?你忘了咱们弄坏水管的时候书记县长都过问了,他们只是不好明说而已。”
“嘿嘿,”陈爱民大概是吃饱了,这时专挑饭里面的豆角吃,“照这个样子传下去,我估计都不用等到年底,屏山酒厂就得熄火。”
“那敢情好,过年的时候咱们就用这个消息祭拜老爷子。”
说着话,三个人的饭吃得差不多,戴雪梅哈欠连连,说先回房睡觉。
肖正平休息了一会儿,就说已经晚了,干脆就在屋里睡一觉,明天再回桐山。
肖正平现在的家,上下两层足有六间房,平常两口子睡一间,戴哑巴在一楼睡一间,其他四间房都是空着的,所以睡觉不成问题。
现在正是天热的时候,外面蛐蛐儿叫得正欢,三个人胡乱用凉水搓了把脸,就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肖正平亲了亲女儿,就朝桐山出发了。
路上,他给吴丽红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市场的情况,尤其是屏山大曲的情况。
吴丽红说她一直关注着屏山酒厂,说这段日子大概是受传言的影响,屏山大曲明显卖不动,很多饭馆里已经看不见屏山大曲了。
肖正平又问酒厂的情况。
吴丽红顿了顿,说林家兄弟这一离开,对酒厂影响还挺大的。
主要是之前铺天的广告效益开始显现,现在泉山这边已经是三班倒,可还是供不上。至于大马庄那边,吴丽红说那边也是最近才开始出酒,对泉山多少有些帮助,但作用不是很大。
现在林成党这一走,泉山这边倒还能运转,可大马庄那边就得停下来。
肖正平无奈,他已经答应让林家兄弟处理好家里的事儿再来,总不能出尔反尔吧,再说老爷子刚刚离世,这么快就催他们来上班,也太不像话。
没办法,他让吴丽红先想办法撑一撑,实在不行,该停就停。他还嘱咐吴丽红没必要为了赶销量就把工人当牛马使,毕竟当初那么大篇幅打广告只是为了跟屏山酒厂竞争,现在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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