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啦。叶儿,说起来你也才二十二,离成家还早着呢,现在还是应该以学业为主。哥问问你,都上两年大学了,对自己将来干啥,你有规划吗?”
刚才还伤心难过呢,忽然听见大哥转移话题,还转移得这么远,肖秀叶一时有些跟不上,愣住了。
“我~~我当然想过啊,我要当外交官!”
外交!听见这个词肖正平比肖秀叶更懵。
这是一个经常出现在小学课堂的词语,当老师问起小学生们长大想干什么的时候,小孩子们都会回答想当解放军、想当科学家、想当外交官之类的。
可是这个词出现在二十二岁的叶儿嘴里,就不像从小孩子嘴里听起来那么幼稚,并且叶儿的表情也不像是谈理想。
当初决定送她继续读书的时候,肖正平以为她最后会成为一名教师或者一名医生,之后填志愿,肖秀叶自己选了这么所大学,肖正平又以为她会成为哪个地方的一名公务员。
外交这个词从没出现在肖正平的想法中,也从没出现在整个肖家的想法中过。
愣了愣,肖正平又问:“你怎么会突然想起当外交官?”
肖秀叶还带着刚才肖正平说文彬坏话时的一口气,答道:“没怎么,就是想!也不是突然,填志愿的时候我就这么想啦!不是你说的让我想干啥就干啥吗?还说不管我选啥专业,都会供我供到底!”
肖正平点点头,“对,哥是这么说过。不过哥不是说你不能当外交官,就是有些惊讶。”
见叶儿的注意力总算被转移了一点儿,肖正平便抓住机会,揪着外交官这个主题问了一系列问题,总算把她的心情说得高涨起来。
一夜过后,第二天兄妹俩弄了点儿早饭吃,紧跟着就朝村部赶去。
许晓慧前几天趁暑假来村里了,这也是肖正平这次直接回家的原因之一。
许晓慧的学业远比肖正平想象的要繁重,虽然一直跟村里保持着联系,但她不亲自到,羊肚菌的驯服工作一直没有明显的进展。
这次好不容易抽暑假的时间过来,肖正平决定得利用好这段时间。
说起来,山里现在的人手也不少,三姐、张狗子,还有会计李文元和从村里招来的两个年轻人。
对于村里不到十亩地的大棚来说,这些人绰绰有余。
只是对村部办公室楼上的那间实验室来说,这些人一个都不够格。
兄妹俩赶到的时候,许晓慧正带着村里两个年轻人在实验室里忙活,三姐和会计则在大棚里忙活,唯有张狗子跟邹树生坐在办公室里,边打扇子边唠嗑。
看见肖正平,张二拴就跟看见久违的老婆一样,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平子!你咋回来了?”
肖正平没好气道:“我要是不回来哪儿知道人家忙里忙外的干活,你却在这里跟没事人一样乘凉啊!”
张二拴跟肖正平赖皮惯了,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我这是刚回来,那些技术上的活儿我帮不上,只能帮他们搬搬运运地干点儿体力活,咋的,干累了你还不许我歇一歇啊!你娘的是黄世仁呐!”
肖正平没搭理他,拉着叶儿走到邹树生面前,打了个招呼。
邹树生看见肖秀叶脸都开了花儿,上下打量一阵后笑道:“哎呀,瞧瞧,坤山大哥家闺女都出落成啥样啦!这要是在外面,我都不敢认!叶儿,你可是咱村里年轻人的榜样啊,我看抽时间你也给那些学生娃上堂课,要让他们都跟你学习。你说要是村里再多出几个你这样的,咱村该多光荣啊!”
肖秀叶被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答道:“叔,我哪儿有资格上课呀,倒是每次回来都碰不见龚老师,我得好好感谢感谢龚老师才对。”
邹树生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喝水不忘挖井人,你还能想着你老师,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肖正平在邹树生面前坐下,用手指了指楼上,问道:“叔,上面咋样啦?”
邹树生摇摇头,“晓慧说羊雀儿这玩意儿不太好弄,让咱们耐心着点儿。”
“耐心,这都快一年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搞竹姑娘那会儿起码还能看见菌丝呀。”
邹树生一愣,“平子啊,这可不像你呀,才一年时间你就耐不住啦?往常你那股子干劲儿呢?”
“我不是耐不住,晓慧今年可是博士第二年了,再过一年她博士就得毕业。咱们等得起,晓慧等不起啊!总不能人家毕业了咱们还把她拖在这里吧!”
邹树生摸起下巴来,“你不说我还把这茬给忘了,这么说晓慧毕业了就得走?”
“可不!人家要去支援西部,是有大志向的人,哪儿能困在咱这穷山沟啊。我现在就是担心晓慧直到毕业这羊雀儿也没半点儿动静,到时候她走了咱不就白忙活了吗?”
听完这话,邹树生也犯起愁来,半晌后忽然问道:“我说平子,你说你现在又是北京又是深圳的,事业也不小了吧!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把晓慧留下来?”
肖正平摆了摆手,“人家读研究生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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