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桌人就喝进了医院,好在没有喝死人,要不然,这会儿我可能还在牢里呢!还有领导,我觉得您也别太小瞧那些人,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您对他们有了高要求,他们才会对自己有高要求。就好比我吧,要是没有中毒那档子事儿,我哪儿会这么重视卫生安全呢。跟我相比,他们的代价算小的吧!您总不能指望等他们都出事儿了才重视这件事吧!”
大概是觉得肖正平说得有道理,杨广生的火气稍稍平息了一些,“我是跟你说卫生这事儿吗?我说的是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省里写信!你让我们多被动啊!你让市里多被动啊!”
看见杨广生火气降了一些,肖正平知道可以继续往下聊了,“杨书记,屏山酒厂举报我的时候也没给我打招呼呀!况且他们是没事儿找事儿,我这算是有的放矢吧!”
“那以咱俩之间的关系,你就不能事先跟我说一声?”
“嘿嘿,领导,您不是跟屏山酒厂一伙儿的吗,您说咱们是对手,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战术透露给对手呢!”
“你~~”杨广生气急,被噎得死死的。
肖正平这才敢坐下来,“领导,您相信我,那些真想好好做生意的,很快就会恢复过来,恢复不了的,你也别做啥指望了。而且屏山酒厂这事儿远远没达到我的预期,我原先想的是检查出来问题后就直接关停呢!”
杨广生也跟着坐下来,“哦,你的意思是直接把屏山酒厂整死?!”
肖正平毫不避讳,“是啊!领导,要不然您以为我为啥整这些事儿呢!实话跟您说吧,我是打足了主意要把屏山酒厂给吞并咯。”
杨广生愣住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吞并屏山酒厂?!”
“怎么?您觉得不可能?”
杨广生又是一愣,“你不是在开玩笑?”
“嗨,跟您开啥玩笑啊!您说就林老爷子师兄弟这事儿吧,我把他老人家请来的时候他也让我干过屏山酒厂,屏山酒厂那帮人呢,也看不惯我把郭瘸子招牌竖起来。所以屏山和桐山只能活一个,与其以后纠缠不休,还不如尽早决个胜负,这不仅对我们两家酒厂好,对县里也是个好事儿呀!”
杨广生点点头,“你如果说是想吞并,倒还真是这个道理。不过肖正平,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们两家谁吞并谁,职工得摆在前头。”
肖正平笑道:“那这么说,领导您是支持我啦?”
杨广生连连摆手,“我可没这么说啊!到时候要是你们被吞并,对屏山酒厂我也是这个要求。”
肖正平闻言冲杨广生竖了个大拇指,“所以说好领导就是好领导,不管啥时候首先考虑的都是百姓。”
杨广生一瞪眼,“滚!”
肖正平并没有滚,而是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笔记本递了过去,“别,领导,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别滚呀!不过我没带鞭子过来,只带来这个。”
“这是啥呀?”杨广生半信半疑接过笔记本,随后翻了翻。
忽然,他愣住了,盯着笔记本认真看了起来。
半晌过后,杨广生抬起头来,“你做了这么多工作?”
“这只是一部分,是涉及到我能够上手的,至于其他嘛,只是我的臆想,具体还得看县里的计划。”
“这么说,你打算把将来的水库承包下来?”
肖正平摆了摆手,“不是水库,是水库建好之后的水域。您大概也知道,我现在正在着手收购那些老渡口的渡船,到时候我会成立一个水运公司,跟桐山一连通,我就可以打通水电站到桐山的水运渠道了。那个时候想点儿花招搞搞旅游,就是顺带的事儿。”
杨广生点点头,注意力又重新回到笔记本上,一边看着一边说道:“看你的规划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不过这些事具体操作还得看那时的情况。不过别说,把水域承包出去倒是个新鲜词,我还真没想过。”
“呵呵,新鲜吧!领导,您放心,水库您放心大胆修,我保证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水库经济给盘活。”
杨广生还在看着笔记本,嘴里漫不经心道:“哎呀,要是负荆请罪光这个还不够,你要是能把茶厂盘活的方案写出来就更好了。”
肖正平闻言内心一阵惊慌,他没想到都这会儿了,杨广生还想着这事儿。
“个老狐狸!”肖正平暗骂了一句。
“那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肖正平扣着后脑勺道,“那个茶厂的事儿以后再说,您起码得先把水库修起来吧!”
杨广生的眼睛依旧留在笔记本上,把纸张翻得“哗哗”作响,依旧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那你可得抓点儿紧,水库七月初就要奠基,搬迁方案已经定下来了,奠基之后就会启动。”
“死老六!”肖正平又暗自骂道。
“嗨,还早着呢,水库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修完。杨书记,这回我来给您请罪,那是咱俩关系好,可黄市长那儿我不敢去,要不您帮我说几句好话?”
杨广生抬眼瞥了肖正平一眼,把笔记本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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