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说了出来
且不说他只有一个人,就算是他身后的那台大恶魔很有视觉冲击力,但是他就这样面对着近百个黑洞洞的枪口,不怕下一秒就被无数的子弹轰成渣滓么?
蒸汽战车已经蓄能完毕,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次护送任务意味着什么,这些人都知道,而面前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也已经直言了自己的来历,那么只要不傻的人,也都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一场可以使帝国的未来发生巨大变化的实验,有人希望它成功,自然也有人希望它失败。
所以,那近百只枪口都在等待着一个声音,一个手势,然后便会喷洒出密集如雨幕般的枪火,将这个人,以及他面前的路面都用火药和钢铁洗礼一遍。
按理说,是应该这个样子的。
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镇定了,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认知缺失了的疯子,他没有看到这些人么?没看到这些武器么?
这副从容,让所有人的心理都不由的萌生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巴斯克维尔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笑着道:
“还有一分钟虽然我本人并不介意,但是你们,真的都想死在这里么”
同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而就在话音刚落的这一秒钟里,有许许多多的事同时发生了!
只听一声暴喝!
“开火!”
霎时间,无数枪口迸发出的温度将前方几十平米之内的空气都蒸干了一般,一颗一颗子弹凝聚在一起,因为都瞄准的是一个位置,所以在密集的射击中,子弹在半空中相互碰撞,然后炸开,蒸汽战车上方的旋转机枪喷射出一道道金黄色的线条,将地面都割裂出了极深的沟壑,轰鸣和爆响在一瞬间点亮了夜色,惊起了周遭的雪。
然而也就是在这一刻,那个人的身子轰的一声,沉重却无比鬼魅的瞬间横移出去20多米的距离!
说他沉重,是因为他的急速横移并不是靠着什么千锤百炼的身法,单纯的就是靠着一刹那人类不应该有的恐怖力量,一脚跺在水泥路面,直接将那路上踩出了一个大坑,而随着那爆炸般的反作用力,他的身躯朝着另一个方向掠去,然而就是因为太快,快到枪火未至,人的眼睛也跟不上其速度,就如同在眼前直接消失了一般。
这一刻没有跟上,那便再也跟不上了
在路边堆积了一整个冬天的雪被一股巨力炸成漫天的冰霜,继而席卷的风才呼啸的跟上,那个和常人无疑的身影快的就像是抖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被这股风吹得背散于脑后,身上那件寻常的布衣呼呼作响,巴斯克维尔的双脚微微错开,便让那些没有来得及落下的雪继续飞腾,继而爆若弓弦!一只拳头的紧握,就让空气中产生了某种不存在的嗡鸣,刹那间收敛,变成了一记闷雷般的爆鸣!
“轰!”
没有人的眼睛跟得上,没有人看到了这一幕,所以没有人知道那是一个人还是一颗快到不可思议的炮弹,直接划过白皑皑的荒芜积雪,剐蹭着风都发出一声金属挤压般的异响。就这个瞬间,雪幕冲天而起,野草被撕裂,震碎与空中,一道影子冲向了一台蒸汽战车,然后一拳狠狠砸了出去。
这一拳是那么的荒唐,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去抗衡最厚实的军用装甲,就算是三阶的契约者,骨骼和肌肉都已经达到了凡人不可企及的强度,但也终究还是血肉。
但既然是荒唐的,那便不能用常理去看待,所以,这一瞬间,那台重装战车轰然被砸飞出去老远,然后是第二台,第三台,因为视线跟不上,所以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无数看不见的拆迁巨锤在朝着那些战车狂轮,履带被撕开,轴承断裂,旋转机枪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瞬间,整个车队的最强攻击力量就变成了一堆冒着烟的废铁,雪幕之中,那个人的动作掀起了狂风,脚下是轰鸣的巨响,他已经朝着那辆覆盖着最密集装甲的车辆冲去。
而在这个路径之中,很不幸,站着一位士兵.
他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自己突然出现在了一道恐怖的龙卷大风之中,几乎要被卷的飞到天上。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只带着毁灭气息的拳头已经击穿了狂风雪幕,砸向他身后的装甲车辆,而顺带的,也肯定会将他也一道轰成漫天的血浆。
“砰”
这是人们在刚刚那一瞬间之后,听到的第二声能被分辨出来的响声了。
霎时间,轰鸣消失了,狂风似是撞到了大树,崩飞溃散,从摧枯拉朽到寂静无声,白雪如瀑布般的落下,几乎遮蔽了人们的眼睛,而这时候,那位士兵似乎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一个背影,正伸出一只手,五指死死的按着正奔着他面门而去的一只拳头,与刚才那一幕呼啸相比,仿佛就是静止了一般。
不论是圣历之前,还是地狱之门打开之后,所有的戏剧都似乎走着同样的路子。
两个人彼此陌生,从未有过什么交集,但就是在茫茫人海之中相遇,然后金风玉露一相逢,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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