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建筑内的安保人员早就赶了过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而只有夏洛克一个人正靠在门边的墙上。
巴斯克维尔过来客串了一下证人,而且人家做的事情,可比一个正常的证人多多了,所以于情于理,也得等着人家出来说几句客套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伎俩。”中年军官走出来,看着面前的夏洛克,淡淡的道:“这件事谢谢你告诉我,但是我也帮你把里面的那个家伙处理了,咱们俩算是两不相欠。
还是那句话,别以为我真的杀不了你,下次见面,你可能死的比里面那个混蛋更加的凄惨。”
夏洛克很随意的笑了笑:“行,你说不欠就不欠,不过我很纳闷,为什么你这么想杀我?”
“忘记了,不过不重要,上次没有杀掉的人,自然要继续杀下去。”
夏洛克听着这个古怪的理由,仔细的想了想,发现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哈哈哈,那我等你.”
然后,看着周围那一个个早已面色惨白,但是依旧不愿意离开的记者:
“但是在此之前,你要不要担心一下这些记者,我要是没猜错,你的脸明天将出现在无数的报纸头条上”
“我不在意这些,我在雷德克海峡长大,你们这些生活在帝国腹地的人怎么看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夏洛克点了点头。
其实如果单从行事作风上来看,面前的这位军官真的可以称之为潇洒,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不在乎人们的眼光,不爱钱,肯定也不向往权利,想什么就干什么,看谁不顺眼就杀了,丝毫不顾及一切的后果,甚至于明天自己就死掉,估计依旧会全凭自己的本心去做事。
其实吧,夏洛克有理由怀疑,他之所以成为了一名圣教军,完全就是因为当年但丁大人在军队待过,要不然,这家伙早就成为最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了。
入夜,帝国首都,古罗马法城。
和教廷的圣地耶路撒冷不同,古罗马法城作为整个帝国的政治中心,他的占地面积却极小,只有五十平方公里,如果按照占地划分,这里甚至都不能被称之为城市,只能算是一个小镇,横着六条街,竖着六条街,四四方方,规划极其的简单。
传闻中,在圣历开启之前,罗马是一个曾经辉煌过的大型国度,只不过在人类统一之后,这里被当成了一个最纯粹的政治中心。
而之所以用纯粹来形容这里,是因为整个古罗马法城没有商业,没有农业和制造业,更加没有工业,没有学校,没有公园,酒吧,连餐厅都是集中在每条街的固定位置。
甚至于都没有居民,这里所住的人都是帝国政府的工作人员,这里的所有设施,也全部都是为了帝国的政治架构服务的,周围有超过四十座蒸汽列车车站,一百二十个全天候的人工检查关卡,20个飞艇起落场地,超过两百个货仓,所有的工作人员采用轮班制,伙食统一分配,所有的东西都是申请而得到的,不需要花钱,也不需要挑选,由专人配送,运输,回收,总之就是你什么都带不进来,更是什么都带不出去。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令人咋舌的军事武装力量保护,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里的军事力量到底有多强,因为从来没有人触发过哪怕一声危险警报。
而此时,在古罗马法城的一处不起眼建筑之中,无数医疗器械的运作声音响彻了整栋大楼,好在顶层的一间医疗室采用了隔音材质,这才让那些足以使人晕厥的噪音显得不那么刺耳。
整个房间内只有一个人,一个老人,他正躺在一张特殊的大型医疗床上,头发花白且茂密,脸上带着氧气面罩,但是依旧能看得出那苍白至极的皮肤,与皮肤上纵横交错的沟壑,老年斑已经遍布他的额头的颧骨,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他的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无数的针头钻入他的身体,伴随着虚弱的呼吸,胸膛微微起伏,透过贴服在身上的薄毯,甚至能看到骨骼的轮廓。
这是一个虚弱到了极点的人,但是房间内,却没有陪护的人员。
因为人会呼吸,会带有病菌,会掉落毛发,等等等等,总之,床上的老人不希望自己周围有太多的人,而自己的身体也不需要时常的照顾,或者说,那些照顾对自己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现在能维持自己生命的,只有这些药物。
突然地,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从墙壁内嵌入的播放器中响起。
“嗯”
床上的老人轻哼了一声,话筒另一侧的人才终于敢开口说话:
“奥古斯丁阁下,五分钟前从生命科学院传来的消息,霍尔克副院长死了。”
没有说怎么死的,在哪死的,为什么死的,因为床上的老人不在乎,甚至于在他的眼里,那个蠢货一般的副院长早就应该死了。
“那台装置呢?”
他用极细微的音量问道。
“.”话筒另一侧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然后声音中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丢了.”
这么一个简单的单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