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饮食习惯,爱好,起居,去过帝国的什么地方,每一篇论文书写的时间,作息,口头禅,以及一些科学界颁奖典礼上的致辞都被反复的阅读了好几遍。
在此期间,他当然也快速的浏览了达尔文的家庭构成,而在浏览的过程中,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某件很有趣的事。
但是夏洛克所需要过滤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大量的筛选处理让他的脑子隐隐作痛,所以这件有趣,但是暂时和密码无关的事情,只是瞬间就被过滤出了脑子,导致他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反正夏洛克在做一个丧心病狂的尝试
他正尝试着用这种方法,模拟出达尔文院长的性格,脾气秉性,习惯,等等,说白了,他在将自己代入对方,想象着自己在面对这个保险柜的时候,会设置什么样的密码。
这听起来十分的可笑.
因为这就相当于在做一个‘穷举法’,将所有的可能性都罗列进去,然后得出一大堆繁杂到极致的数列。
但好在‘穷举’并不是毫无章法,就比如记性不好人,往往将家里的电话号码和生日当成密码,而懒散的人,往往将所有的密码都设置成一个,善于尺规作图的人,都喜欢对角线上的数字,有强迫症的人,如果第一个密码数字是1,那么最后一个数字大概率也是1,等等等等。
总之就是一切并不都是无迹可寻.当然了,即使有迹可循,也相当于在几千公里长的河流中,去淘那一粒粒细小的金沙,不论是工程量,还是耗时,都达到了让人不敢想象的程度。
而夏洛克却毫不在意,他就这样快速且疯狂的罗列着、筛选着,甚至乐此不疲。时间渐渐的过去,直到最后的十分钟.霍普金斯终于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写下了一组数字,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其实,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他通过这种保险箱的型号,大概推测了一个生产的时间段,因为其重量,运送范围应该只在当前行政州,然后又从其氧化面,以及左侧底部的阴影,判断出了其长期摆放的位置,靠窗,但每天的光照时间不超过一小时,环境略显干燥,空气中带有微凉的酸性,可能是靠近大型厨房或者某个带有化工产品的实验室,到最后,甚至还冒险的将其所有者,认定为生命科学院的高层领导,男性,50岁以上.
总之,他最后写下的密码,是【生命科学院】正式命名的那一天。
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并且他清楚的知道,再给自己更多的时间,也不可能有太大的进展,所以只能叹了口气,离开了座位。
而刚走出休息室,在他的视线扫过门外站着的人们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回过身看了一眼。
紧接着,他惊讶的看到那个伦敦来的私家侦探仍然还没有出来,他依旧坐在原来的位子上甚至于还发现,对方此刻的姿势,仍然保持着自己最后看他的时候的样子。
那会儿.是刚刚分发照片的时候。
霍普金斯略带震惊的皱起了眉!
而旁边的一位同样穿着审判庭长袍的人看到他出来了,主动迎了过去:
“呵,我也挺惊讶的,这家伙竟然还在里面坐着装模作样也应该有个限度吧。”
那人一边说,一边笑着:
“感觉怎么样,搞定了几份卷宗,我记得你好像是拿了最少6套吧?”
可话音未落!
突然的,夏洛克在一动不动的思考了一个多小时后,猛地抓起了一支笔
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门外还没走的人都怔了一下,继而好奇的望了过去,紧接着,他们就看到夏洛克把那张印着照片的纸扣了过去,然后奋笔疾书.
他写得非常快,就像是在胡乱的涂鸦。
而在那纸页上,也被书写出了一组组的数字。
他足足写了两百多组!
到后来一张纸写不下了,他又顺手把旁边的案宗给撕下来一块,接着刷刷刷的又写了好几十个。
这种行为,把门口的人都看的不知所措,甚至于,连一直站在角落里当雕像的那位工作人员都不由投去了惊异的目光。
终于,凌晨两点到了。
那位工作人员走了过去,看着一点要停下意思都没有的夏洛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
“先生,时间到了。”
“啊?!”夏洛克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然后很郁闷的叹了口,似乎是很不情愿的把手里的纸递了过去。
这才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了休息室。
一出门
他就看到了还在门口站着的霍普金斯审判员,想到之前此人对自己的示好,夏洛克也回应了一个礼节上的问候:
“怎么样,最后的密码有把握么?”
霍普金斯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因为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对方话语里‘有把握’这个词儿,只能摇摇头:“没有.”
紧接着又迟疑了一瞬,问道:“你呢?”
夏洛克也叹了口气: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