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十具尸体遮掩过去的,与之对应的是,其他一些国家的报纸和网站中陆续出现了一些知名富豪和名人的讣告。
这些人的死因千奇百怪,有坐直升机坠毁的,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死亡的,还有在某滑雪胜地滑雪时不小心摔到后脑成了植物人的。
基本上就是年纪大点的因病身故,年纪不够老的就只能安排意外身亡,因为分属不同国家和地区,加上巴黎绑架案的强势霸榜,并未引起什么关注。
杰克估计成了植物人的那个应该是有遗产纠纷,家属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替死鬼暂时先顶上,毕竟一具焦尸是不可能上呼吸机的。
弗兰克自从那天试枪回来之后就仿佛消失了一般,自此杳无音讯,随着两天时间转瞬即逝,安娜情绪肉眼可见的焦躁起来。
就在预定行动的前一天傍晚,弗兰克终于现身,开车带着众人前往位于巴黎市中心的巴加特尔公园。
在公园高处一个正在装修的观景台窗户后面,弗兰克扶着盖在光脑袋上的帽子指向东面,“那里就是俄国大使馆。”
杰克拿起望远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视线越过公园内的一个小湖泊,又经过一条高架桥,最后落在了一栋极有年代感的巴洛克风格建筑上。
据说这栋颇有历史的建筑自沙皇时代被买下,之后就一直便是历代政府设立在巴黎的大使馆,看上去风格似乎百年未变。
此时夜幕正渐渐落下,一楼和二楼大厅内从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灯将其点缀得如同缩小版皇宫一般,一切都是亮晶晶的,显得金碧辉煌。
戴着假发的侍从在其中往来穿梭,像是正在准备举办一场宴会。
“三楼,只亮着一盏台灯的房间,记住那个位置,明天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之间,瓦西列夫会出现在那个房间,一边享用他心爱的雪茄一边和人下棋。”
杰克顺着弗兰克的提示变换焦距,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只有一扇落地窗的小房间,此时红色的窗帘被放下,隐约的灯光透过窗帘发出微弱的红光,反而因为对比显得有些突出。
在心中暗暗标记下小房间的位置,杰克又四下观察了很久,不禁有些佩服这帮老间谍了,估摸着冷战后期没少琢磨怎么在这里搞暗杀。
因为除了他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在更近处还有一座小钟楼,就在小湖泊旁边,那里其实才是最佳的狙击点,距离使馆建筑还不到一公里。
根据杰克的观察,从小钟楼方向应该可以完全覆盖整栋使馆建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公园内的高大树冠以及远处的高架桥遮挡,只能勉强看到三分之一左右。
但问题就在于那栋小钟楼的位置太好了,好到只要毛子人不傻,发现有狙击手都会第一时间盯上那里。
弗兰克注意到杰克的视线,微笑道,“那里就别想了,钟楼内包括看门人和清洁工都是FSB的人。”
杰克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但他还有一个小小的疑惑。
他对瓦西列夫为什么会出现在巴黎不感兴趣,却很好奇弗兰克为何如此肯定明天上午瓦西列夫会出现在那个房间,并且还会和人在那里下棋。
瓦西列夫是FSB高层,整点重要的假情报把他骗来巴黎并不难,而重要人物的行动都有工作时间表,只要内部安插有人,想要知道他何时出现在大使馆内也没什么难度。
但如何保证瓦西列夫会出现在目标房间,并且还能精确预测出他会在那里抽烟下棋这种事,杰克就有些不解了。
毕竟爱好归爱好,但对方作为一个高级间谍,不可能有过于规律的个人行为,比如非要每天什么时候做些什么,那太容易被敌人抓到破绽了。
听完他的疑问,弗兰克反而露出一丝鄙夷的表情,“当然是心理暗示了,假设你是一个国际象棋的爱好者,在来时的飞机从报纸上看到了一场关于象棋比赛的报道。
而你知道自己手下有个擅长下棋的行动特工,又刚好要见的重要人物因为巴黎市区糟糕的交通会晚到一小时,你会怎么做?”
“嘶”杰克倒吸了一口凉气,合着不光他们FBI玩心理学,这帮搞间谍的老家伙搞不好比他们更精通,弗兰克嘴上说得简单,其实里面一环扣一环,肯定有着一整套的周密部署。
没想到他一扭头却正对上安娜那张煞白的小脸,“你这是又怎么了?”
明明来的时候路上这小妞一直板着脸,努力压抑着眼中的喜色,现在怎么突然怕成这样。
“我我的档案中写着我从小擅长的就是国际象棋,当初瓦西列夫警告过我的一句话就是,他不允许任何人和他耍花招,除了在下棋的时候,并且问过我什么时候能陪他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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