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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明艳娇丽的面容,顿时展露在众人眼前。
宾客席间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宣平侯府嫡女鲜少出门,更遑论是与在座众位男宾交际来往。
男宾这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传闻中宣平侯府嫡女的真容。
谁也没料到,她竟生得如此美艳动人。
看来这探花郎,果真是艳福不浅。
只不过,纵使宣平侯府再如何显赫,嫡女再如何明艳动人,也不是在此坏了规矩,无理取闹的理由。
义阳侯李向阳,到底与这对母子算得上是远亲本家,不忍见新科探花的喜宴变成闹剧,便想出来做个和事佬劝解几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李安临猛地趔趄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是……你是瑶娘?!”
“不、不可能!你怎会是瑶娘!你不是已经……”
什么“是瑶娘”、什么“怎会是瑶娘”?
席上众人不明所以。
都只看见一刻钟前还春风得意的探花郎,此刻面色惨白如纸,食指颤颤对着主桌上的新娘子,眼珠子都快要惊出来。
仿佛看到什么骇人至极的东西,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众人困惑极了。
就算宣平侯嫡女再如何刁蛮任性,做出这等离经叛道之事。
李探花也无需像这样,跟见了鬼似的吧!
就在此时,屏风后的李母,迟迟不见儿子将新娘子带走,已经等不及了。
她从屏风后探出半个头来,对着新娘子的背影,正要高声叱喝——
恰在此时,新娘子却轻轻地,转了半个身子。
那双黑漆漆、冷幽幽的眼睛,正好朝李母看过来。
李母到嘴边的咒骂声,硬生生憋回喉咙里。
她的脸从煞白憋到通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说不出半个音。
“啪”地一声。
李母吓得踉跄几步,从屏风后,跌坐在地。
“哗啦啦”几下,一排屏风,一个接一个翻倒在地。
因这意外,屏风后的女眷,惊呼着站起身,终于有人看到了坐在主桌新娘子的真容。
“啊,这新娘子是何人?她不是宣平侯府的瑶娘呀,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她不是瑶娘,瑶娘呢?怎忽然换了个新娘子?”
女眷这边的惊呼,终于引起了男宾的怀疑。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全都落在主桌那个赤红的身影上。
“呀!她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我的老天爷,那是不是……是不是血……”
经人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发现那个肤如凝脂、腮若桃李的新娘子,脖颈上有一道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的勒痕。
在那么深的一道勒痕下,绝不可能有人能活下来。
再仔细看,新娘子衣领下那大红的一片,哪里是嫁衣的丝缎,分明就是干涸的血迹!
“啊……这是个死人!”
“会动的死人,那是鬼啊!”
惊惧的尖叫声,瞬间响彻整座府邸。
宾客们慌不择路从前厅跑进院子里。
还有胆大的躲远了,又伸头回看。
女眷们更是吓得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唯独早就吓得腿软,挪不动半步的李安临和李母,还留在原地。
新娘子木然转头,看向李探花那早就吓得血色尽失的脸。
“我怎么不是瑶娘?临郎,你告诉他们,是明月巷的瑶娘好看,还是青花巷的瑶娘好看?”
“我……我……”李安临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早已死透之人,几欲昏厥。
明月巷在城西,青花巷在城东。
众人皆惊,又不是打牌凑对子,怎会有两个“瑶娘”?
新娘子见李探花答不上来,转头看向摔在屏风旁,半天都爬不起来的李母,“婆母,临郎进京读书赶考,我日夜侍奉在你跟前,从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高中探花,将你接进京城,你说不日便会来接我,我以为你说的是真。没想到接来京城,竟是将我骗到青花巷,让我这明媒正娶的嫡妻去做他外室。我抵死不从,你便让他把我灌醉,用红绸将我吊上房梁生生勒死……婆母,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宣平侯府,都怪那宣平侯府!瑶娘,你有怨气就找那宣平侯报仇!是他、都是他仗势欺人,硬让子成娶他家姑娘,不关我们李家的事!”
李老太太已经骇极,只顾推脱,明明是自己为求荣华富贵、攀附侯府,事到临头,竟将所有过错全都推到毫不知情的宣平侯头上。
在场宾客有不少是冲着宣平侯面子来的,听到这话,对李家鄙夷至极。
新娘子笑出声来,她鲜红的身影忽然站起身,无需丫鬟搀扶,自己走到李安临面前。
看见瑶娘那张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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