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由自主浮现在心头,当初就是在这里忽悠周扒皮为自己买单,满足自己的口欲。
他问:“清池姐,你和我们班主任还保持联系么?”
“有,我们现在是比较玩得来的朋友,寒暑假有时间了会一起聚聚。”
她这是说得实话,一个县长的女儿,一个教育局局长的女儿,两人年龄相仿,家庭相当,同是知识分子,两家又挨着近,自然有许共同话题。
孟清池应声完,问:“伱想起静妮了?”
卢安回答:“老班高中时期很照顾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孟清池告诉说:“还是老样子,你们这一届毕业后,她又从高二开始带班,如今也是高三了,来年就要参加高考了,她现在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
卢安好奇:“她年岁也26了吧,结婚了没?”
孟清池摇头:“没有听说,不过她爸妈一直催她结婚,上回我们聚餐时,她还在抱怨家里催得紧。”
卢安又问:“她表哥周昆呢,和他老婆感情和睦不?”
孟清池偏头望过来,一脸不解。
卢安拍下额头,“额,忘了你不知道这一茬了。”
当即把周昆长久暗恋俞莞之、周昆老婆找俞莞之吵架、以及后面周昆为了家庭彻底跟俞莞之断了联系一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临了复问:“他们感情还好不?”
孟清池摇头,“听静妮讲,两人好像还是离了,不过周昆后来又结婚了,结婚的对象你还见过。”
卢安诧异:“我见过?”
“嗯。”
孟清池嗯一声,说:“曾鑫你还有印象吗,她来贵妃巷买过你的画,如今和周昆走到了一起。”
卢安错愕。
这八卦消息顿时把他雷得不轻,当初曾鑫向自己买画还是周昆介绍来的,两人是关系一直不错的知己朋友呀。
怎么就突然结婚了?
现在看来,所谓的男女之间就不存在纯粹的友谊,前边才离婚,后头就搞上了,要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鬼都不信咧。
他娘的!
真是他娘的!
卢安听得唏嘘不已,不过他没就此事发表任何评价,因为他的感情更复杂,没资格去评说别人。
贵妃巷还是那贵妃巷,一到天黑了,里头就有各种嘈杂的声音在荟萃。比如吵架的,比如打孩子的,比如婴儿哭声。
还比如有男人隔空调戏对面楼妇女的,荤段子在空气中富足的流油,笑声更是不断。
不过有一点变了,贵妃巷变亮堂了,以前的零星几盏煤油灯变成了现在的灯火通明。
呃,要说真正意义上的灯火通明还有点过,但小巷不用打手电筒了,甚至瓜子掉地上都能捡起来。
看到奥迪车停在贵妃巷9号门口,对门的李冬瞬间从屋里飚了出来:
“哈!兄弟,你回来了哈,我还以为你要在芜湖呆到明天才回来嘿。”
听到敏感的“芜湖”二字,卢安眯了眯眼,恨不得立马下车把这二愣子暴揍一顿。
李冬本还想口无遮拦几句,可一看到孟清池从驾驶座下来后,他瞬间懵逼了,赶忙挽尊问:
“你那供货商谈下来了不啦,我媳妇跟你一起回来了不啦?”
怕清池姐瞧出破绽,卢安强行忍住动手的冲动,不动声色地说:“我都亲自出马了,哪有还谈不下来的?至于你媳妇,你等着吧啊,要年底去了。”
值此之际,李冬充分发挥了表演精神,闻言配合着呵斥他是个无情的资本家,骂骂咧咧回了贵妃巷8号门牌。
他不敢去卢安家,怕卢安杀了他。
孟清池全程没掺和两人对话,掏钥匙打开院墙大门后,安静走了进去。
卢安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回到了久违的堂屋。
屋里的摆设没任何变化,以前是哪个样子,现在就还是哪样,让卢安倍感亲切。
孟清池把雨伞放墙角,就立在堂屋中央四处打量,显然她也在回忆,也在感慨。
卢安把门关上,向她问道,“清池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回来走走么?”
闻言,孟清池气质沉凝地转过身子,没做声。
卢安走近几步,面对面说,“我在这儿生活了3年,这里有我的痕迹,也充满了你的气息,我在金陵时特别想回来看看。”
四目相视,孟清池默默看着他,依旧无声。
卢安再近一步,两人几乎挨着了,他非常郁闷地嘟囔:
“要不是向你承诺过,不许中途回来长市看你,我一个月都想跑两次。”
这确实是她提的要求,目的是督促他好好学习,好好创作,也是为了给彼此留足缓冲时间。
要不然小安年纪轻轻的,荷尔蒙分泌旺盛,精神头足,弄不好隔三差五就回来探望自己了,那样两人不出事也会出事。
对峙良久,见他眼里闪烁着各种不岔,孟清池莞尔一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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