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鱼、干鸭子,道:“这应该入味了,是个下酒菜。”
“等着。”支书拿根竹子取下干鱼干鸭子,提着走了。
等只剩两人时,魏方圆才抱怨讲:“你这打秋风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每次来我家就跟个土匪似的,小时候抢我碗里的鸡腿,现在连没熟的东西都不放过。”
卢安一拍大腿:“别说抢了,废交情,我只吃你碗里的菜,从不碰别人的,你就偷着乐吧啊,咋讲也是老革命了。”
魏方圆没好气道:“别人都告状,就我吃闷亏。”
想起小时候的日子,卢安咧嘴直乐呵。
煤炉子旁边架一张老旧的八仙桌,一道道抠过的手指印痕清晰可见,桌上有暖好的烧酒,缺口酒杯,还有干鱼、干鸭,一个大白菜,一盘花生米。
都是顶好的下酒菜。
卢安嫌弃酒杯太老:“都要嫁京城的了,为什么还用这种杯子,换个新的哎,这刮嘴。”
支书坐下来就开始倒酒:“你是外人,用这个。”
魏方圆仰着头,眼泪都笑出来了,感觉老父亲终于有点用了,终于出了口恶气。
卢安拿过魏方圆跟前的碗比对比对,果断换了一个。
吃着聊着,说到了李柔。
魏方圆说:“李柔跟我断了联系,给你写信了没?”
卢安摇头:“没。”
其实对他对李柔一直不是很了解,前生是,今生也是。
说是喜欢过自己,可这姑娘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不会因为喜欢过一个人而改变她设定好的人生规划。
或许在她眼里,喜欢也仅仅是喜欢,局限在一个时段内,过了这个时间段,感情就像流水一般,慢慢地也就淡了。
毕竟是江湖儿女嘛,真性情,不拖拉。
魏方圆很是直白地表述了自己的心境,很喜欢京城,最大的理想就是在京城工作,定居在京城。
中间宋佳来喊他回家吃饭,可见他满嘴流油的样子,顿时笑嘻嘻地跟支书说:
“叔,你对我哥这么好,要不把方圆姐嫁他吧,那样你以前给他吃的东西就一次性收回去了。”
支书喝得微醺,摇头晃脑道:“不成,我家方圆要嫁京城的咯。”
卢安和魏方圆都没把这些话当回事,两人都明白,就算再相处十辈子,也处不出男女感情。
大姑小姑回来了,卢燕也回来了。
三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看样子是达成了和解。
卢安也不问。
懒得问,还是那句话,他不想去干预大姐的人生大事,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将来过得幸福,为她高兴,将来要是后悔了,有他在,就是最好的后悔药。
次日下午,当卢安和几个小伙伴在支书家里玩扑克时,那娟喊:
“卢安,你电话。”
卢安看一眼手里的四个王,心生惋惜,对旁边看牌的魏方圆讲:
“你来替手吧,算是还了你小时候的鸡腿,以后就别再提了。”
魏方圆接过:“想得美,该提就要提,我要时刻敲打你。”
一溜烟跑出来接起电话,问:“现在方便?”
黄婷说:“今天大姑他们也过来了,我是偷偷打的。”
卢安笑问:“搞得跟地下接头似的,他们审问你了?”
黄婷不想提这事,怕给他压力,说声没有就问:“你们家里冷不冷?”
卢安说冷,“我都穿了4件衣服,人都快冻秃噜了。”
“这是东北话吧?”
“对,我跟寝室老刘学的。”
两人聊了十多分钟琐事,比如两边的过年习俗啊,黄婷对乡下风光充满了向往:
“你嘴里的雪峰山脉跟我想象的完全吻合,山头终年烟雾缭绕,怪石嶙峋,哪天带我去你那边看看?”
卢安暗暗叫苦,后悔跟她说什么不好,说这些干啥子呢?
不会是在试探自己吧?
他转移注意力道:“带你过来看可以啊,但我们这边有个不成文的习俗,男人不乱带女人回家,一般是带媳妇回来的。
你知道媳妇意味着什么吧?”
黄婷哪里还听不出他的话中话,顿时脸热热地说:“难道一定要跟你那个才可以嘛?”
卢安煞有介事地道:“什么叫穷乡僻壤?这就是,很多思想封建落后,你要是哪天跑了,不是坏我名声么,我以后老婆都找不到了。”
黄婷沉默,过了会才说:“卢安,你天天想哄我上床,你好可怕。”
卢安两眼望天,心道这姑娘真难忽悠,合着刚才跟老子说了这么久,就是在配合演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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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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