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好讲。”
伍丹听明白了:“你们想留着自己运作?”
俞莞之轻点头:“海博拍卖行能否一炮打响,陈伯把宝押在这幅画上。”
丁超这时从外面进来,了解完《美术》杂志上的永恒画作后,忍不住惊叹:“卢安还建在,怎么会这么值钱?”
见两女看向自己,丁超知道自己口误了,说声抱歉后就疑惑问:“我也去过拍卖行,中国画家不比西方画家,一幅画能卖到十多万美金就已经快到顶了,可这起拍价就是120万,那成交价不得至少翻一倍?甚至两倍?”
俞莞之替两人解惑:“收藏家买艺术品,除了购买美学、购买趣味外,最重要的是购买历史!购买文明!
任何一件作品它形成一个历史的结点,形成一个转折,形成一个问题的提出,形成一个旧事物的终结者,那它就是我们文明当中最重要、最需要保留下来的物证。
物证除了审美外,更重要的是它的艺术价值,《永恒》在油画领域就是这样一个历史结点的作品。
在一定程度上讲,卢安这幅画同十年前陈丹青的“XZ组画”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其自成一派的风格,就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而言,要远高于XZ组画。
所以120万的起拍价不算高。我和陈伯估计,10年后,进入新世纪,这幅画的起拍价在后面添一个0都不够。”
伍丹和丁超听到瞠目结舌,才知道自己的见识是多么浅薄。
金陵。
陈维勇把报纸放桌上,打电话给孟振海,感叹道:
“振海,你家这小女婿可不得了。我这半个小时都在翻看他的新闻。”
孟振海作为体制内的人,看报纸自然是每天的必须课,一听就知道挚友嘴里说叨的是什么事。
老实讲,他看完新闻后,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嗡作响,卢安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啊,这些年一直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没想到才过去几年呢,以前那个内敛的少年如今闯荡出了偌大名声,着实把他给惊到了。
这份“惊”里面有喜,但更多的是出人意料的震惊。
刚才他还和妻子李梦打了老长的电话,两人一直在电话里唏嘘,唏嘘过后就是欣慰和高兴,然后又是唏嘘…
孟振海为过世的老友感到自豪,能有一个这样的儿子,老卢家也算是继续发扬光大了。
而李梦高兴之余,则替小女儿担忧。小安这样优秀,会不会被外面的世界诱惑?
会不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横在小安和清水之间?
她倒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也没因为小安变得更加优秀了就想把他早点变成孟家人。
只是知女莫若母,她一直有种直觉,小女儿走不出小安的感情区,要是这段感情迟迟没有进展,那中间出变故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看着桌上的一摞报纸,李梦真是喜忧参半,为卢安喜,为小女儿忧。
孟振海笑着回答:“老陈,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一直把小安当儿子,他和清水还年轻,这事难讲。”
开学以来,陈维勇一直在忙,没有时间去刻意关注卢安。
没想到就这么一打盹的功夫,卢安就成长了,由小苗苗变成了参天大树,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过他知道振海说的是实话,作为在南大深耕多年的老人,作为法学院的院长,他自然知晓南大的优秀女生有多少,清水虽然很优秀,但比她更优秀的女生南大不缺。
所以他能体会好友说这话的谨慎。
聊了会,孟振海问:“小安最近有上你家没?”
陈维勇笑笑道:“他可能比我还忙,还没来。不过我家里菜都备好了,还特意让老婆子学了两个湘菜,就等他上门了。”
孟振海说:“我了解他,估计快了,他很会喝酒,到时候让他陪你喝点。”
财会1班。
老师在上面讲课,叶润却偷偷在下面看报纸,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左边的向秀瞄了眼报纸,见到新闻报道标题跟画有关,顿时收回了目光,继续上课做笔记。
在她眼里,画画是高大上的东西,没接触过,所以没兴趣。
右手边的李梦苏同样看向报纸,不过她不同于向秀的粗粗一扫,而是在旁边细细地看,等到看到“卢安”这个字眼时,心砰砰地乱跳到了一下。
心里抑制不住在想:这个卢安是管理1班的卢安吗?
卢安会画油画?
中国美院评价这么高?
本来还想把新闻报道看完,可惜叶润已经把报纸收了起来,开始上课了。
一整节课下来,李梦苏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一会想报道上的骇人内容,一会观察叶润,想从叶润身上捕捉点什么?
不过很遗憾,叶润面色始终保持平静,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其实叶润没有外边显示的那么平静,内心不比李梦苏好多少,甚至更加不堪。
因为相比于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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