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众说纷纭,掌柜尽量将面色保持正常,有高手解围自然是好,可他不敢贸然居功,万一再有人提出要引见,他得拿得出人呐。吹牛也要打草稿滴!
掌柜顺了顺气,正色道:“请问诸位,可有人瞧见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
在掌柜问出这句话之前,围观群众里早有个别习武之人打算冒认,没准儿能趁此挣个名头,想前途似锦必先有个台阶。
一言问出,谁知一道悦耳的嗓音冒了出来:“掌柜,把人打跑的时候出手重了点砸坏了几扇窗户,大概要赔多少钱?”
啥?众人一愣,这话说的怎么跟个认错的小孩似的。刚觉得好笑,思绪急转,等等,明明砸坏人家家里东西这种理亏的话为什么听不出半点道歉的感觉,反而有些理直气壮?仿佛在说“爷有的是钱,爱怎么砸就怎么砸”。
再等等,窗户是她砸的,人是她打的?这话无疑是证明了贼徒是她赶跑的。众人立马反应过来,循着声音,目光全聚集到宫孙琬霜身上。
当看到出声的是个约摸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再一瞥,边上站的是个同龄的少年,一个纤弱一个文质彬彬,怎么瞅都跟“武林高手”四个字沾不上边。
几个想争名头的稍微放心些许,不就是赔点银子,我也有!“小姑娘,贼徒有二十来人呢,不是两个三个,你当在玩捉贼游戏呀!”
某一人赞同附和:“小姑娘,那些贼徒个个精壮魁梧,别说你了,加上你身边的小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二人言之有理,众人也觉得宫孙琬霜不可信。掌柜也不好判断,保持沉默,再者人家是出手大方的财神爷,哪敢轻易得罪?即便说的真话,也不会要她赔,事急从权罢了,毕竟万一闹出人命案,损失的何止是银子?而是招牌!
宫孙琬霜不予理睬,全当耳边风,继续认错道:“掌柜莫急,我知道做生意的都忌讳见血,所以他们一个都没流血,顺脚踢废了好几个太监,即便有血还在胸口憋着呢。”
太太太太太——太监!众人一个个眼睛嘴巴张得滚圆,耳朵没毛病吧?言辞骇人了点,却只有交过手的人才讲得出细枝末节。
“小姑娘莫要胡言,架有那么打得嘛,出手竟如此阴狠!贼徒手里都有兵器,岂容你近得了身?”
“切。我看不然。月黑风高夜,持刀又拿剑,最是杀人时。当真是打劫,而非暗杀?”仍有人不愿放弃争名头的机会故意挑刺数落。
宫孙琬霜从容回答:“怎么不是打劫?他们是劫色!也不想想出事的地方在哪儿,温泉池是宽衣解带的地方,多适合办事。”
“噗”某位拿着茶壶观戏的仁兄竟是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周围众人霎时间如击惊雷,险些惊掉下巴。
“我有说错吗?如果是劫财,动手的地方就该是客房,而不是温泉池了。”宫孙琬霜理所当然地分析道。
“……”众人绝倒。小姑娘,能好好说话吗?能不能不要把夸张又令人羞涩的话说得这般直白?我们信你还不成吗?
掌柜听了半天,孰真孰假心中了然。从商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得还少?足以猜得一分籍籍无名之辈的心思。整了整声色,问道:“敢问霜姑娘是如何碰上贼徒的?”
宫孙琬霜回以正当的理由:“小哥哥最近染上风寒,身体欠佳,我怕他温泉泡久了晕池子里,所以前往查看,没想到一过去就撞上这档子事。”
“贼徒全是男人啊!”争名头已然希望渺茫,但还是弱弱询问。言下之意,劫你的色可以理解,打劫男色有点说不通。
宫孙琬霜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小时候被自己老娘非礼过,之后烙下阴影,导致心理扭曲、变态,对女人又爱又恨的同时还生出龙阳之好!”鬼扯,她最在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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