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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怀为阿姊扶柩时,几欲痛厥,从未想过有一日会生离死别。
此事过后两年,有一次她不小心将萧漫辛生前赠予她的金镯摔在了地上,发现镯中藏了一张字条,内容触目惊心,血淋淋的印着“陆桥妤害我”五个字。
萧月怀那时才得知,当初萧漫辛之所以会被扔在柳巷、遭人奸污,全是陆桥妤的安排。她暗中摸索调查了许久,在霜听台后寻到了一个暗房,于那里找到了萧漫辛掉落的耳饰。
她那怕黑的漫漫阿姊竟被人塞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屋室中,独自一人困了整整一天一夜。
想到这里,萧月怀便无法自控,胸腔中的恨意几近溢出。
她掐着自己的掌心,故作平静道:“今晨我单独一人前去御花园时,发现几个宦官在奉天台附近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他们一路往雀司门走,竟钻到了霜听台后面的窄道里。”
“我觉得不对,等着他们走了,进霜听台里探了探,那时还有人在甬道里守着,我便没有再往前走,无意间在脚下踩到了一枚簪花,我认得那物,正是漫漫阿姊的。回宫时,又恰巧撞到浮绫宫四处寻找阿姊的小婢女们,这才起了疑心。”
“至于为什么怀疑襄贵妃...那几个宦官里,有个人是我常见的面孔。”
阿禄问:“谁?”
萧月怀答道:“韩奇。”
她虽是胡乱编的理由,却也尽量与事实相符。
掖荆庭宫令韩奇确实与萧漫辛被绑的案子有关,虽然干系并不是很深,但此人作恶多端、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官司,也不算冤了他。
阿禄听完,只觉得自己仿若置于冰渊之中一般,彻骨的寒冷:“没想到,平日里爱和宫人们嬉闹、平易近人的襄贵妃...竟会做出这种事?”
萧月怀不说话,起身走到廊下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这个时候陆桥妤的重华宫已经乱了,想必不过多时便会遣人前来刺探情况。
她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让陆桥妤自露马脚、引火烧身?
阿禄倏然想起什么,追到萧月怀身旁,心有余悸道:“公主!幸好!幸好当初你没有嫁入陆府。若襄贵妃是这种人,那陆三郎也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萧月怀轻挑眉梢:“你这小丫头,脑筋动得倒是挺快。”
正预备再说些什么,浮绫宫内静悄悄地溜进了两个小婢女,在东殿附近探头探脑地张望。
阿禄余光一瞥发现了异常,顿时警惕起来,靠近萧月怀附耳轻语道:“公主,似乎有人在长廊那边往我们这里看?”
萧月怀不动声色地答道:“应当是襄贵妃派来的人。莫要慌张、跟我进去陪着漫漫阿姊。”
主仆二人收了声,扭开脚步朝内殿跨去。
屋门推开,萧漫辛正掩面哭泣,一见人进来,便连忙拂去眼角泪珠,拘束地靠边坐着。
萧月怀温声道:“阿姊若是难受,尽管哭出来便是,切勿憋在心里。”
萧漫辛欲言又止,垂下脑袋默默惆怅。
阿禄扒在门缝边张望,瞧着那两个生脸的小婢女蹑手蹑脚的摸索进了殿中,便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屋外传来悉悉索索的翻动声,落进了萧漫辛的耳朵里,引起了她的注意。眼看阿禄一直贴着木门站立,便疑惑道:“外面怎么了?”
说着便起了身要去查探,走到珠帘前却被萧月怀拉住了脚步。
萧漫辛不解地望过去,却见她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三人于屋内安静下来,直到阿禄转身向萧月怀揖了揖手,这沉闷的气氛才被打破:
“公主,那两个婢子在殿内探了一圈,瞧见外廊上有人经过,便不敢继续逗留,现下已经离开了。”
萧月怀松了口气,遂朝萧漫辛低头私语道:“阿姊想不想让今日之事的元凶受到惩治?”
她眼神坚定、语气果断,让萧漫辛没理由的感到了一阵踏实,忍不住点头道:“我当然想。可是要怎么做?”
萧月怀:“你若信我,我可以替你出了这口恶气,但是有一点你需告诉我,究竟是谁想要害你?”
她必须从萧漫辛嘴里听到这件事的真正起因,才能掌控全局。
只是萧漫辛还是迟疑了,似乎很是惧怕。
萧月怀耐心引导:“漫漫阿姊。若你今日不说,很快他们便会再寻机会害你。你要是真有什么好歹,叫你母妃怎么办?她那样疼你爱你...你舍得让她伤心么?”
萧漫辛不知该如何说起,闭起双眼缓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心:“好。我将我知道的告诉你。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没有实证也无法指认,不晓得该如何让你相信我...”
萧月怀:“你不必担忧,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绝无犹疑。若没有证据,我也会帮着你找证据。”
她笃定不移的态度逐渐驱散了萧漫辛的不安情绪,终于开了口:“你前面说得不错,我确实撞破了一个人的秘密。那个人...是襄贵妃。”
萧漫辛浑身发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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