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老师背上了一个诬陷的污名。
当然,你完全可以说,对待政敌,要狮子搏兔,绝不给人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句话错没错?
没错!”
卿云坦然的说着,“对待政敌,我也会这么做。但是……”
说到这里,他却摇了摇头,“但是,我老师却不是你的政敌,他只是一个科研人员。”
智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所以?所以我该让他?所以你今天是来替你老师讨公道的?”
卿云见状嗤笑了一声,“老爷子,你错了。所以什么所以?
上面很清楚你们水火不容,要保住你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我老师调离。
无论是邹老还是曾茂朝,在这方面都是有过共识的,当年的资料也是可以证明这点的。
你对此更是心知肚明,邹老说过,和你谈过话说清楚了后续处理方式,但你依然选择去诬陷去反击。
你当初的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你从来没有认同过组织。
不相信任何人任何组织,是企业主的美德,这是金科玉律。
但是……老爷子,你的身份是企业主吗?”
在智柳神色复杂的脸色中,卿云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直刺要害,
“您是一位伟大的企业家,但很抱歉,你并不是企业主。
您经营的企业,是国有企业,国有企业的企业主或者叫做股东是国家。
所以,您真实的身份,是国有企业的职业经理人。
而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您居然不相信股东,不遵从股东的意志,这是什么道理?”
他摆了摆手,阻止了智柳想要说出口的辩解,
“您不用跟我辩什么,您可以说最初的幻想不过只是一个只有20来号人挤在传达室办公的小摊子,是您呕心沥血的把幻想经营成了全国第一,我完全不否认您的功绩。
但是,老爷子,您真的还不如段永平。
他懂进退。”
智柳默然了。
段永平在国营电子厂一战成名后,就立刻脱离了国资体系自己创业,而后成就了步步高的商业帝国。
卿云继续说着,“想赚钱,想享受生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有这个本事,您出来啊,从国企跳出来用自己的钱挣自己的钱花自己的钱。”
望着智柳哑口无言的样子,卿云耸了耸肩膀,一脸鄙夷的说着,
“您不敢!因为您的能力只能在国资平台上发挥!
您的经营手法,也只能在大型企业上起步才奏效。
您当初开局时的三次大失败,比如倒卖电视机,20万血本无归,其本质就是您并不擅长从小做起,你没白手兴家的本事。
您后面的成功,是我老师用自己的专利和订单先挽救回了幻想的平台,而后又是华科院划拨了一块几十万方土地给幻想,让您有了施展的空间。
换句话说,老先生,您心知肚明您自己独立创业只会失败,所以您一直呆在国资平台里。”
卿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的眼神仿佛能洞穿智柳的灵魂,
“您是一位优秀的船长,但您驾驶的船,却不属于您。
您在船上可以发号施令,但一旦离开这艘船,您可能连一片舢板都撑不起来。
老爷子,您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如果您现在离开幻想,三年内,您能重新打造出一个幻想这样的企业,我卿云立刻双手将炎黄集团奉上,任您差遣。
幻想起家的根本,是商务机,你能拿下这个市场,完全是因为幻想姓国!”
智柳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心里明白,卿云说的都是实话,他的成功,确实建立在幻想这个平台上,一旦离开,他什么都不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迷茫,仿佛在这一刻,他所有的自信和骄傲都被击得粉碎。
卿云鞭辟入里入木三分的剖析让智柳脸上再无血色。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剥离了智柳所有的伪装,将他内心深处的弱点暴露无遗。
半晌,智柳的脸色由白转红,他的情绪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猛地站起身,手指着卿云,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力量,
“卿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幻想就是我一手培育出来的!
是我让它从一个小作坊成长为国内顶尖的科技集团!
我倾注了所有的心血,我付出了青春和汗水,我甚至牺牲了家庭和健康!你凭什么说我错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不屈,胸膛急剧起伏,仿佛在这一刻,他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化作了怒火,熊熊燃烧。
智柳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他在绝望中寻找的救命稻草。
“我告诉你,幻想就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决定它的未来!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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