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本上,花了大钱。
如同锦城的二环高架桥一般。
锦城的二环高架桥主体,是在施工现场外,通过预制模型,一节节造好,最后运到现场如同搭积木一般搭起来的。
这个做法,最大限度的缩短了工程施工对民生出行的影响。
但是造价,比修地铁还贵。
锦城地处平原,地铁一公里修建费用是6-7亿,而二环高架桥的决算则是一公里10亿。
而将这个场景还原到华国半导体产业的发展历程里,就会发现,因为发展的不协调,我们始终在花大钱办大事。
比如EDA,都知道它是芯片之母,非常的重要,没有它芯片就设计不出来。
但是EDA是怎么出现的呢?
在EDA出现之前,设计人员必须手工完成集成电路的设计、布线工作,因为那个时候集成电路的复杂程度远不及现在。
当芯片内部电子管越来越密集的时候,手工完不成了,才有的EDA。
那么第一代EDA和最后那张手工图纸,相差有多大呢?
又有多难呢?
压根儿不难。
是后面的不断迭代,导致了这个难度的飞速提升,让人们站在四十年后发现,太难了。
难的究竟是什么?
难的是重新开发出一款能达到此时最先进制程的EDA。
如果是还原到上世纪70年代的第一代EDA呢,就是手工向电子自动化转变的临界点那个时候的EDA呢?
一点也不难。
现在站在2003年这个时点,卿云想做的是,花小钱办大事。
华国半导体的发展,是逆向倒置发展的,而卿云,准备正向发展。
别说上世纪70年代的芯片,50年代的芯片依然在市场上有着广泛的空间。
在没有被卡脖子的年代里,正向猥琐发育是完全成立的。
追赶,就意味着可以摸着别人过河。
正向发展的迭代是可以快速完成的,因为路径就摆在那里。
如此在前面阶段造出来的芯片,肯定成本高昂超过了市场价格。
但只是亏钱,它可以收回一部分甚至大部分成本的,算大帐算下来,经济思维花费的钱绝对比前世行政思维下集中力量办大事要少的多。
还原到原材料上,自产原材料,卿云便可以解决一个难题。
实验材料。
半导体,始终是个技术活,无论是工业还是科研,都是需要材料来练手的。
说白了,需要烧钱。
50万美刀一吨的材料和6万人民币一吨的材料,烧起来的心疼程度是不一样的。
这个价差,会让从事工作的技术人员、科研人员,也有数量级的区别。
产业走向繁荣,是方方面面的协同进展,而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今天解决蚀刻机明天解决光刻机后天发现没有光刻胶再来做光刻胶。
工业皇冠上的明珠固然闪烁亮眼,但没有皇冠的基座,那也只是空中楼阁。
炎黄集团要正做,而非倒补。
在心里梳理完思路后,卿云看向了坐他腿上的秦缦缦,“那群老爷子交给学校了?”
秦缦缦闻言点了点头,“老校长在机场贵宾厅接到他们就往学校去了。黎老他们说,要先看看学校,摸摸底后再和伱谈。”
不过说到这里,她咬了咬嘴唇,还是望着卿云开了口,“但是,黎老他们对双方的合作还是有很大疑虑的……
好吧,特别是黎老爷子,他很反对。”
卿云也是无奈了。
黎老是被方舟芯片或者叫做方舟科技给坑惨了的,坑得他陷入了自我怀疑中,他认为芯片自主制造跟公司经营是否就是存在根本矛盾。
半响,他拍拍自己脸庞,笑了,“没事,只要有得谈,就有说服他的机会。
邀请黎老的加入,我其实也只是看重他的名望,他在我们这边,我们做事要顺畅一点。
能说服,最好,不能说服,也就算了。
又不是非得他才能成事。”
话是这么说,但对黎光楠的加入,其实卿云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云帝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黎老爷子的人了。
老爷子一辈子都在被人骗,但下一次依然会上当。
后世80多岁了,又一次上当的老爷子依然站在那个舞台上眼含热泪大声疾呼着,唯有自主研发芯片才是强国之本。
这也是卿云为什么一直要坚持走产业正做路径的原因。
倒补,有信息差。
有信息差,就必定会有无数人期望通过当年‘方舟’式的包工头方式,来左右政府的资源、人力、财力、政策的方式,来‘弯道超车’、‘打破垄断’,最后一地鸡毛后才发现是一出骗局。
光明正大,所有人都能看见进度,老外也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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