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汲取某些公司的教训。
坦率的说,这些措施都是防君子防不住小人的,没什么屁用。
真要泄露信息,有的是办法。
最简单便是借个手机而已。
这种处置形式,最大的形式主义意义,是避免班子整体的责任。
尽职免责嘛。
犯事也是个人的事,跟集体无关。
其实,相比起其他市场化的公司高层而言,復旦大学的班子成员也没有太多的牟利动机。
他们追求的,更多的是‘名’。
走行政的,想要往上爬,做学术的,想要行业话语权。
都特么的坐到这个位份上来,钱财其实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大的意思。
此刻的他们,正在会议室紧急的开着会。
“同志们,明天的谈判,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今晚无论如何大家拿出个章程来。”
校长王德超很是无奈的望着会议室的众人。
吵吵了几天了,一直没能达成统一意见。
今晚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了,待会各抒己见后,他准备强行表决,卖不卖给秦天川,只看表决结果。
李副校长此刻只想回去睡觉,“这还有什么可讨论的?坚决不卖给民营企业,你们谁爱同意谁同意。”
本来他就是排名最后,第一个发言也是正常。
在他看来,国有对国有,才是最正确的站位。
以后谁也对这次转让挑不出毛病来。
至于转过去后,復旦复华的死活,那是经营层操心的问题,跟他有什么关系?
眼瞅着还有一两个月就挪地方了,李副校长根本不想搭理这茬。
没得到羊肉吃,还可能反惹一身骚的事情,谁爱做谁做。
王德超眼神一转,郑副书记心领神会,紧接着发言扭转风向,
“卖谁不卖谁,这应该是市场化的选择。
同等价格的条件下优先考虑国资,坦率的说,我心里不是很赞同。
现在好比嫁女,復旦复华,从它出生的一刻起,就姓復旦,是我们復旦大学的亲生闺女。
说句不好听的,嫁给败家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女儿的嫁妆亏完,还是嫁给厚朴集团这样的成功人士?
我个人觉得,出于对復旦复华的朴素情感,大家应该开放性的去考量:
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復旦复华最好的选择,怎样才是对復旦复华最负责的态度。”
復旦复华的总经理陈叔阳,向郑副书记投来了感激的眼光。
董事长是老校长兼任的,平时根本不管事,所有的事务都是他在负责。
作为交易的对象,他只有旁听的资格,没有发言的资格。
对他而言,復旦复华转让给地方,50万以上的支出,需要上地方的办公会,这样的日子,他是真不想过。
这种效率,放在以公益性、功能性为主的国企的决策中,可能有一定的道理和存在的必要性,多方论证嘛。
但放在市场化运营的上市公司而言就根本没法做事,毕竟市场机会转瞬即逝。
做好了,是领导们高瞻远瞩的功劳,出事了,他就是背锅侠。
陈叔阳都在考虑,要是转让给国资,自己是不是干脆辞职了事。
他还曾经是復旦大学计算机系的计算中心主任,就算去不了其他企业,特么的回学校教书又不是不行。
郑副书记的话引起在场很多人的共鸣,毕竟,这个校办企业是他们一手建立起来,并看着它一点点长大成为上市公司的。
郑副书记见状,继续说着,“我希望大家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将个人的想法放在一边,个人功过是非,自有后人去评述。
而且,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显然秦天川出价更高,是市场化的股价上浮30%,是国资开出来的净资产转让的好几倍。
话说回来了,有这笔转让款,我们復旦大学的日子也能松快一点,
各位,健丽宝国有股转让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不由得我们不慎重通盘考量啊!”
常务副校长许增抠了抠自己的眉毛,他觉得这事也没什么讨论的必要,
“我个人觉得,在‘校企分开’的指导精神下,转让已经成为共识,我们应该更多的考虑我们学校自身的利益。
我提醒大家一点,如果转让给地方国资,按照现在我们持有的股数,以每股净资产1.79元的价格转让,我们只能收回来1.57亿元,其中本金是8769万元,投资收益6927万元。
如果接受厚朴集团当前股价25.7元上浮30%,就是每股33.41元的价格出价,我们能收回来约29.3亿元,投资收益28个亿。
同志们!28个亿啊!可以做多少事了?!
老柳,你不是要高能物理实验室吗?
老张,你不是要光通信实验室吗?
老袁,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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