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感受时才能发觉它的存在。
克拉夫特离开树干,面朝这棵树退开几步,异常感减轻了幻觉般的一点。
继续拉开距离,那感觉没有消退,又回到了原有水平,似乎刚才只是不准确知觉的一个小波动。
他索性绕着营地走了一圈,湿气般黏人的异常感觉起伏不定,像泳池上的波纹荡漾,而他始终在这个摸不到边的泳池里扑腾着。
“库普,过来一下。”克拉夫特向无所事事的扈从招手,“你有感觉不太舒服吗?头晕、昏沉之类的。”
“呃……我想大概可能有一点,像耳朵进了水,不过完全不碍事,您有什么吩咐吗?”扈从晃了晃脑袋,试图摇出那一点不存在的水。
“帮我去借把斧子来。”
“稍等。”库普跑回营地,很快地从肖恩那借来了斧头,交到克拉夫特手上。
后者抡起手臂,使劲朝最近的树干噼下,两道斧痕没入树干,在树心处汇合,切下一块楔形木片。
而克拉夫特没有砍断这棵树的意思,在撬出木片后当即换了另一棵下手,重复了十余次,绕营地一周,带着一大把废木片回到营地中央。
“我们不用费劲去找上次砍的树了。”
“你是说……?”拾起一片,马丁看到了那松解木质、抹掉年轮的浅色斑块。
“这里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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