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魏学曾现在心中懊恼无比。
他此前看得麻贵两日连破二十城,以为叛军已经胆寒,自己想来摘桃子,哪成想有今天这个局面。
“魏大人,你真是让咱家好找啊。”就在魏学成懊悔的时刻,一个尖嗓子响起。
随后,便有一个身穿蟒袍的太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正是此前率先逃跑的张鲸。
“张公公别来无恙啊。”魏学曾意味深长的笑道。
张鲸见得他那眼神也不恼火,平静地说道:“仰赖三千营的兄弟,咱家才没受伤。”
“不过,下一步咱们该去哪?”
“唉,此番我们损兵折将,怕是只得去和麻贵汇合了。”魏学曾无奈道。
“记住不是咱们损兵折将,是你损兵折将。”张鲸轻笑道。
“张公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魏学曾冷声质问道。
周围的温度直线下降,冷得让人发寒。
一旁的几个总兵瑟瑟发抖,看着两位大佬咬了起来赶忙闪到一旁,生怕殃及池鱼。
张鲸轻笑一声:“字面意思,咱家已经派人去和皇上报告。”
“你魏学曾身为总督,识人不明,导致官军前锋大败,这是你的一大罪。”
“嫉妒麻贵,不肯与他合兵一处导致大军兵败,这是你的二大罪。”
“身为总督,临阵脱逃,这是你的三大罪。”
“三条罪责,你说说,那条咱家诬陷你了。”
魏学曾听后青筋暴起,脖子通红,朝着张鲸怒吼道:“你个腌臜的阉货,胆敢污蔑本官。”
“不是你当初撺掇我,让我不去和麻贵合兵,如今却把责任推给我一人。”
“还有,敌军来袭,不是你这个腌臜的阉货跑得最快。”
他现在和张鲸是彻底撕破了脸,也不用和他虚与委蛇,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张鲸摸了摸脸上的唾沫也不恼怒,轻笑道:“有什么事情,你还是等着回去跟皇上说吧。”
“来人,还不把魏大人给保护起来?”
此话一落,瞬间便有几个三千营士兵将魏学曾围了起来。
“你们想要干嘛?你们胆敢扣留本官?”魏学曾冲着周围的士兵怒吼道。
周围的士兵看得魏学曾这副模样,也是不敢向前,只得向张鲸投去询问的目光。
“怎么?还等着咱家亲自动手不成。”张鲸瞪着士兵,怒道。
“魏大人,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几个士兵将魏学曾弄到中军大营,看管起来。
“张鲸本官是总督,你没有权力扣留本官。”
“张鲸你这个阉货,你注定断子绝孙。”
“你不得好死。”
“......”
张鲸来不理会他,冲着周围的总兵笑道:“几位大人,此战完全是魏学曾指挥失误导致。”
“几位都是受了他的指挥,才有此大败的。”
“咱家说得对吗?”
几人一看这张鲸是想把魏学曾往死了整啊,一时间有些犹豫。
“怎么?你们怀疑咱家?”
“张公公,我等不敢。”
“此战都是魏学曾的过错。”
张鲸这次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拿出一张奏折让几人签上名字,就准备让人拿回去递给万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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