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一旁的西楼差点喷酒,急忙忍了忍,又忍了忍,这才把酒咽下去。
言真嘟起嘴,有些不情愿,“那丫头太肤浅!既这么说了,干脆苏姐姐你劳累些,这些日子帮我留意着,要是有哪家姑娘中意,来与我说说。”
苏衍有些忍俊不禁:“你昂藏七尺男儿,理应致力于为国效力,怎的沉迷起女色来?”
言真扭捏起来:“这不是母亲催促,我也着急了嘛。”
苏衍下意识看向上座的王妃,她与以往每一次在人前的姿态都一样,几乎完美到无懈可击,论谁都不会想到她皮囊下的肮脏。有时候她恨不得把她的皮撕了,让所有人看看她的心,她的血究竟是什么颜色!可是,那个最应该信任他的人,他的父亲,首先不会信她!
苏衍平复了情绪,故作轻松地对他说:“哟,你还着急!你难道不知道若水多少人家排着队等你,就为了你能看上人家黄花大闺女,你着哪门子急?你干脆哪天扛个绣球去菜市口抛一抛得了,当天就能领个媳妇儿回家,三年抱俩,成功为人父,嗯,这倒是另一条人生之路,虽然不是很符合你,但起码符合你母亲。”
话音刚落,邻桌突然传来喷水的声音,只见西楼偷偷擦拭嘴角,故作淡定。
卫尧拖了凭几凑上去,拱了拱手诚心求教:“苏姐姐一番话让本王茅塞顿开,不知苏姐姐对男女之事可有深刻研究?”
苏衍刚想淳淳教导,西楼猛地一阵咳嗽,她虽领会其意,却根本不将他的好意放在眼里,仍旧同他们细心解释:“我虽然没经历过,但看过市面上的小本子,大抵是懂一些,起码比你们这些不经世事的老练。说来或许你们不懂,深宫之中本就没有你情我愿,历来多少皇子公主都被一纸圣恩左右命运,不得不嫁娶一位未曾谋面,毫无感情的人,甚至要昧着心同他同床共枕,生儿育女,还得人前举案齐眉,装出家和万事兴的假象。但是呢,谁又真心对谁付出?不过是无法扭转,逆来顺受罢了。”
卫尧搔了搔头,有些不解:“可是我母妃是真心爱着父皇,他们一定是例外!”
苏衍暗笑。你怎么知道你母妃就真心爱你父皇了,难道她就不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者说,你一个小屁孩儿未经男女之事,懂什么叫真心不真心?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挑明了的。
苏衍笑容谦和地为他解释:“当然是有例外的,我不过是说大部分人罢了。说来说去主要是要说明一点,人活在世,什么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最终还是不能如愿。嗯,大抵是这样吧。”
卫尧沉思良久,抬头时已经换了副脸,阴郁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就像卫臻哥哥。”
苏衍终于明白,卫尧不是怀疑歌政,而是恨他没有对毓后和太子的死追查到底!
苏衍想替歌政解释,可是张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今的身份,已经和歌家毫无瓜葛了。
卫尧沉浸在回忆里,不说不快:“父皇对皇兄一直很严厉,即使皇兄已经做得很好了,可还是得不到一句好话,那时候我不理解……呵,其实我现在仍旧不解,明明是父皇他自己立的太子,为何后来要那样对他,我不明白,他是他的亲儿子,虎毒还不…”
苏衍急忙捂上他的嘴,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王爷你疯了?这宴席之上那么多耳朵,公然谬论陈年旧案可是大罪!你就不怕被人参一本,和以前那位大殿下一样被贬去晋州?”
卫尧掰开她的手指头,硬生生把嘴唇露出来说:“本王可不怕!本王一直有什么说什么,还怕他们不成?再说了,我,我又没大声说。”
苏衍叹了叹气。
卫尧不以为然,喝了杯酒,回到自己席位。
言真心事重重的,整个人毫无兴致,耷拉着脑袋,几乎要和食案融合一起。“卫臻,卫臻…”他不停呢喃,忽地笑了一笑。
西楼默默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淡淡的微笑着。
这桩事情是由尧王引起,一个连带三个都忆起往事,心怀悲愤,都恨不得为亡者讨个公道,看这情势怕是不会轻易结束。苏衍果断赶走言真,把这件事扼杀在襁褓,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此时舞乐暂告段落,舞姬乐师从两侧退下。长孙无争站起身,对歌政拱了拱手,笑容卑谦地说:“王爷大寿,卑职略备薄礼,请王爷笑纳。”既说着,命随从奉礼。
长孙无争一直以来都以清廉自居,鲜少参加宴席,更不会阿谀奉承,拉帮结派。别人带着厚礼造访想谋个职位都会被他拒绝,若真的看中一个资质不错的,自是竭力向上级推荐,但仍不会收礼。
是以今日有送礼这个环节,众人还是很是期待的,纷纷撅起了屁股盯着那礼物缓缓呈上去。
一层油纸下又是一层油纸…嗯,长孙大人是个有情怀的,这包装倒是很别致。
老管家拆了最后一层纸,捧起一方亮晶晶的透明物体,是貔貅。
有人大声称赞:“哇!长孙大人到底是家底丰厚,在场的除了陛下之外,也就长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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