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衍心中有了底,忙追问:“那…我这儿还有一件东西,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还请过目。”
工匠见到苏衍手中的玉佩,还有玉佩底部悬挂的穗子,突然脸色大变,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这从何而来?”
罗掌柜见状,虽不知道情况,但似乎能察觉到异样。
苏衍将玉佩交给老师傅,道:“我家主人的玉佩,最近他出了事,被我捡了便宜。”
工匠战战兢兢地问她:“你这位朋友,姓甚名谁?”
“大理寺卿的公子,尹芸。”苏衍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变化。
工匠脸色苍白,说话都不利索,“他…他出了什么事?”
苏衍叹了叹气,“若水不是出了件杀人案么,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刑部调查了所有购买过这类玉佩穗子的人,除了南宫家的公子丢失了玉佩穗子外,我家主人也有嫌疑。”
“怎么说?”他急忙问。
“虽然穗子还在,却并非出自玉石坊,也就是说,我家主人的穗子也丢了。”
徐子涯补充道:“据说这次太子亲自听审,刑部应该会彻查。”
老师傅瘫在椅子上,吓得罗掌柜跳脚:“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这玉佩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衍再次试探:“师傅你怎么这么大反应?难道…这么巧这件穗子出自你手?”
老工匠慌忙否认:“不不不,不是我!若我出手,怎么会让人查出异样!”
“据说刑部不是因为造假手法查出真相,而是尹芸害怕严刑逼供,不打自招。”徐子涯再次补充。
工匠这下冷汗直流,颤颤巍巍地握住身边小徒弟的手。苏衍道:“既然不是您的手笔,您也不必担心,只是可惜了那位替他造假的师傅。”
徐子涯又道:“我们也是在来这儿的路上听闻此案的后续,想来,刑部抓人也快了。”
老工匠突然窜跳起来,抓起小徒弟就要夺门,徐子涯一脚踢起椅子撞在门上,挡住去路。
苏衍控制住小徒弟,对老工匠喝令:“天网恢恢,你逃不掉的!”
“我只是拿钱办事,我不知道他杀了人,你就放过我吧!”说着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老先生放心,你并不知情,刑部只会请你作人证,不会杀你,顶多判你一个造假的罪,我再帮你求个饶,刑部会看在你膝下无子的份上饶你一回!”说着放了小徒弟,并示意徐子涯将老工匠扶起。
老工匠将信将疑,“若刑部不肯呢?”
“他们正愁破不了案,你送上门去做人证,自然是要饶你一回,否则谁还敢出头?”
“听你这意思,刑部不知道是我做假?这玉佩……”他恍然大悟,“你们诓我!”
苏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玉佩和穗子都是玉石坊的主人仿造您做的那件,嘿嘿,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恕罪恕罪!”
罗掌柜算是整明白前因后果了,说:“感情你们二位微服私访,是来查案!好家伙,浪费我这么多时间跟你们废话,你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说罢,吆喝一声,门外冲进来数十名壮汉将苏衍团团围起,他接过壮汉递来的阔刀,狠狠劈断了桌子,“你们几个敢抓我的人,来呀,将他们两人剁了!”
苏衍惊呼不好,拉起徐子涯就要跳窗,徐子涯却纹丝不动,几乎同时,四面八方突然冲来几个蒙面人,挥刀砍来,瞬间将壮汉们砍在脚下,奄奄一息。
徐子涯双手环抱,不屑地看着罗掌柜,“还打吗?”
罗掌柜目露凶光,手中的刀却在微微颤抖,“你们究竟是何人?!”
“把他交给我,否则通报刑部,你们照样逃不掉!”
老工匠艰难地爬了起来,抓着罗掌柜的袖子恳求:“掌柜的,您别把自己搭进去,这趟我非去不可,若真的有去无回…”他将小徒弟交给掌柜,“我膝下无后,只收了他一个徒弟,就拜托你了。”
“你…真要去?”
“生或死,早就注定了,要怪就怪我当初不问来龙去脉就收了活,报应!”说着,又落了泪。
苏衍有些于心不忍:“您放心,我们定会保你!”
罗掌柜扔了刀,对她说:“老李是我十多年的兄弟,既然他愿意作证,我不好阻拦,但你们若敢伤他一毫,我罗瑜必要你们血债血偿!”
苏衍不禁奇怪,他们本就是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这会儿讲起了江湖道义?
“想不到罗掌柜如此重情重义,我苏衍平生也是最重情义二字,还是那句话,你放心!”
“苏先生!”
苏衍一听这声音耳熟,正要找人,李弘已经站在面前,穿了几口粗气,才说:“苏先生,小人回去想了很久,实在难以安生,还是觉得大丈夫路见不平,应该站出来!”
苏衍不禁感慨:“云来阁的人看来都是好汉呐!”
说罢,三人回去整顿整顿,等明日终审。离开时,苏衍却注意到一个人,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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