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肃穆的眼中俱是无法言喻的沧桑气质。
“以后大大方方的走正门,从后门走反而惹人怀疑。”
“姑姑怕了?”
老鸨哼笑道:“我大半辈子都在刀口上舔血,还怕他们不成?我是担心你被人怀疑,坏了大事!”
“筹谋多年,我走的每一步都天衣无缝,姑姑不必担忧。我给您看一样东西吧,”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卷竹简,置在矮桌上,“老白找到时不是全卷,少了最重要的。”
老鸨急忙过去捧起竹简,珍宝似地道:“即使不是全卷,也足以让世人争先恐后!”
左卿将茶杯凑近鼻尖晃了一晃,仰头饮尽:“若水待了几年,才发现什么叫做步履维艰,若非投在墨斐门下,恐怕难以施展。若水不像楚城,那儿到处都是墨党狗贼,这次姑姑回去,还得多加小心。”
老鸨不以为然:“到了若水我好歹有块自己的地盘,不必时刻伪装着,倒是你,在墨斐门下做事,怕是时刻都要谨慎。”
似乎是说到了左卿的痛处,他苦笑了笑,没有多言。
老鸨将竹简递还给左卿,又问,“蒯烽镇的事可处理妥当?别做过了头。”
“派去的人暂时没有回应,您放心,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又伪装成了墨斐的死士,吓一吓他罢了,不会见血。”
“歌政让自己的副将抚养自己的女儿,在那个小镇里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他可真能忍。”老鸨有些嘲讽的说。
左卿微笑道:“我们不也一样吗,只不过我们一直在谋划,而政亲王却只能明哲保身。但是再等一段时间,等苏溟回去报信,他就会知道即使再怎么退缩,墨斐都不会放过他们,他只能与我们合作。”
说罢,缓缓起身向她行了礼:“寒冬之前,若水再聚。”
左卿离开后,老鸨留在屋内许久,待阳光落尽,她的唇角蓦地勾起一抹微笑,如同那三月烟花绽开,却是刹那嫣红散尽,徒留一地残无。
开始了,她轻声沉吟。
苏衍吃饱喝足了,抹了把嘴便要出去。想着本要出来找左卿,这可倒好,花了钱,进了青楼,全将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琢磨着反正来都来了,便四下逛逛。青楼这地方其实也算是个雅致的好去处,文人墨士,官宦子弟常流连在此,吟诗作对,美人娇兮,逍遥乐兮。一路到底层大堂,周围的欢声笑语也好,娇媚骚唤也罢,混杂着小厮的声音不绝于耳。她又在四处转了转,发现这儿还真是民风开放,随便一个犄角旮旯都能看到一出活春宫,便躲在一角落偷偷观望起来。
正要入主戏,却听见身后一个女子轻声笑道:“这位公子还真是有趣,自己不去找姑娘却在这儿凿壁偷光,未免有失风度了些!”
苏衍立马闪开几步远离是非地,只见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白衣少年正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身旁还跟着位青衣少年。这二位明明是个窈窕淑女,却同自己一样的打扮,不禁疑惑,莫不是来寻自己的丈夫?再看他们那一身锦衣华服,怎么说也是个显赫人家的女儿,便十分客气的说:“这位公子有礼了,在下只是好奇多看了一眼,这不是就要走了么,呵呵,再会,再会!”
那‘白衣少年郎’拦下她:“公子若无事在身,可否相陪饮一杯?”
“喝酒?”
她巧笑倩兮,美若惊鸿:“在下请客。”
看来不是来寻丈夫的…
‘白衣少年郎’点了一桌好菜好酒招呼,身旁的青衣少年也十分客气,无奈苏衍才填饱了肚子,哪能再吃一顿,便只要了壶酒与他们对饮。白衣少年郎主动报上名来,“在下姓瑾,这位是在下的朋友。”
青衣少年拱了拱手,“在下锁青秋。”
瑾公子又说:“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是哪里人,尊姓大名。”
苏衍起身敬酒,“在下苏衍,蒯烽镇上的酒馆伙计,我先干为敬!”说着仰头就喝了个干净,极为豪爽。两少年见状也一同饮尽。一杯酒下肚,苏衍顿生疑惑,这瑾公子难不成是看上自己了?不然非拉着自己喝酒干什么。想到这儿不禁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勾引良家女子的本领,师父知道不知该如何自处啊!
瑾公子打断她的幻想,“在下此次而来是为了领这位妹……朋友前往七善书院入学,明日便须启程,听说楚城有这处好地方,若是错过了不知能何时再来,没想到今日偶遇苏公子,实在是幸会。”
七善书院?
苏衍有些意外。最近怎么老是和这个地方扯上关系?
瑾云城以为她未听说过,便解释起来:“七善书院是容国都城若水的皇族书院,也是这几年建办起来的。苏公子远居楚国小镇,未曾听说也是情有可原。这些年来,七善书院对民间开放,不少有志之士皆可入选,培养几年也能跻身朝堂,一展宏图。这其中最出名的非那位燕国二公子莫属了,改日若有机会,必要请苏公子与他结识。”
“略有耳闻,只是不知燕国的二公子也在其中,可惜我就是个乡野之人,怎么可能与二公子有交集,不像你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