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但是你的上峰会教你其他的事,可能还会吃不少苦。”
巧娘忙道:“属下打小就做许多活,不怕吃苦。”
张盈指着巧娘旁边的微胖玄衣女子道:“很好,我瞧你还算灵气,背景也简单,以后你就跟代蘅,留在我身边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咱们玄衣卫规矩不多,但是你得完全服从上峰,少说话多做事、要机灵点,明白吗?”
“属下听明白了。”
这时,另一个侍卫走到门口说道:“禀东家,圣姑派人来请东家过去商议要事。”
张问心道:一定是说招安和合作等事宜。他站起身道:“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一行人跟着传信的白衣人从一道月洞门进了第二进园子,白衣人指着湖边的一处洞门道:“圣姑和诸将领就在那边的庭院里,只等张大人了。”
这园子和所有的园林一样的讲究,有山有水,特别是水上的水榭,是园林中最为雅致的地方;不过张问要去的那个庭院并不是水榭,他们现在又不是游园玩乐,不需要雅兴。
洞门周围有不少白衣侍卫在走动,都是韩阿妹的手下。张问等人进了洞门,里面是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有个水池,还有假山花木,是个很静雅的地方。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光线开始黯淡,夜幕临近,屋檐下都点起了灯笼。一行人走到客厅门口,门口的侍卫道:“里面地方狭窄,请张大人和夫人二人入内。”玄月等只得留在外面。
客厅里面灯火通明,两旁的灯架上点着许多蜡烛,屋子里只坐着四个人,两旁站着几个白衣女子。
韩阿妹坐在上,穿着一袭白裙,脸上蒙着纱巾。左右两边分别坐着穆小青和两个将领。那两个将领张问认识,分别是起义军左哨大帅、前军大帅李胜之和赵无恙。韩阿妹看见张问进来,便说道:“张大人张夫人请坐。”
张问遂与张盈走上前去,穆小青等人站起身拱手行礼,张问一一还礼,这才入座。
韩阿妹道:“这里的几个人都不是外人,左右已经戒严,没有人能靠近。今天我们有什么话,都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接受朝廷赐封的事,刚才我已经和穆小青、赵无恙和李胜之商议过了。不仅张大人清楚,咱们自己也清楚,现在义军兵力单薄,闽北几个州县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大伙对招安之事已达成了一致,现在我们想听听张大人的具体安排。”
张问拱了拱手道:“我想具体的情况也不必多说了,相信诸位都是识时务的人。具体事宜我列了个章程:先让我回到温州,那里有我的温州大营旧部,温州知府和参将也是我的人,我回到温州之后便以浙直总督的身份、调集浙南几个州县的守备军入闽,先接手建宁等府县的防务,然后南下驻扎在邵武府,与圣姑在延平府的义军成崎角之势,以优势兵力南进,消灭韩教主的抵抗,收复福建失地。福建平定之后,捷报将急传京师,然后我再上表朝廷,言明贵军弃暗投明消灭叛军的功绩,推荐穆将军出任福建总兵一职。以常例,朝廷肯定会传令总督到京师献孚,然后封赏有功将士,穆将军归顺朝廷,也会得到相应的武将身份。我这样安排,不知诸位是否有异议?”
“末将有话要说。”这时一个人说道。张问回头看时,见是前军大帅赵无恙,此人长得虎背熊腰,皮糙肉厚,宽脸上长满了又黑又浓的络腮胡,虽然长得不高,但是浑圆的臂膀和宽厚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十分庞大。
赵无恙的黑脸上两个眼眶里的眼白反衬得十分显眼,就像被火药桶炸过只剩下两个眼珠子转溜的人一般。他转溜着眼珠说道:“张大人和咱们一起打过仗,我赵无恙不是不愿意信你。但是你是官,咱们是匪,咱们就不能不多个心眼。你要是回去了一去不返还好说,咱们就当做送了个人情,可你要是回去带一群大军过来,把咱们和韩教主一并端了……”
坐在赵无恙旁边的李胜之也赞同道:“现在我们手里就剩这么点人,你们官府来个渔翁得利,把我们一并收拾了,不是直接就除了后患?赵二弟说得不错,你是官,站在官的位置上,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们?”
张问看了一眼那李胜之,此人生得还算正常,不似那赵无恙黑得跟炭一般,李胜之四十多岁的样子,国字脸,个子高高,只是没有赵无恙壮实。
张问从容道:“二位将军所忧之事很有道理,我也很理解。确实,站在官府的立场上,把你们一并剿灭最有好处……但是我为什么不为自己着想?我帮助圣姑在福建站稳脚跟,我在福建不是有势力了吗?”
黑脸赵无恙愣了愣,看了一眼张问旁边的夫人,说道:“你是官,不帮官府,你帮圣姑?张大人要是打算娶了圣姑咱们得说明白,你得明媒正娶,至少让圣姑做二夫人才行……”
“黑墩!”旁边的李胜之喝了一声,直接喊出了小名,“娘的,你不说胡话心里就不踏实?”
黑脸赵无恙一脸不爽道:“老子实话实说,说错什么了?这张大人才认识圣姑多久,要不是看上了圣姑,他会实心帮咱们?”
“你还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事关圣姑的清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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