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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张盈,打量了一番,噗哧笑道:“我说妹妹,你知道上下尊卑,可你装成书童,就要注意书童的身份吧?”

    张盈脸上一红,带着怒气道:“大人是朝廷御史,正四品命官,你敢在大人的面前骑着马,不怕军法王法吗?”

    秦玉莲道:“张大人有轿子不坐,偏要走路,末将有甚办法?”

    张问想和王老铳说话,坐轿坐车的话,总不能让一个低级军士同轿吧?礼贤下士可以,但还是需要注意身份。

    这时张问不耐烦道:“得了,本官懒得和你计较,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别在旁边叽叽喳喳,听得烦。”

    “我说我的话,又碍着大人什么事了?”秦玉莲又驳了一句,好像觉得和张问斗嘴很有意思似的,张问不再理她,而转过头和那王老铳说话,借机了解火器的运用。张问不必自己会用火器,但需要知道它们是怎么使用的。

    秦玉莲见张问又不理她,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爽感再次出现,心想不跟你说话就不跟你说,有甚了不起的,然后强装不在意,跟其他士兵们说话去了。

    一行人转过几条小街道,来到南城一处房屋破败的街面,街口站着一堆衣衫褴褛的人,见着张问等人,都涌上来,叽叽喳喳地说道:“老爷要力夫么?”“家丁护院,收账打杂担水,什么都能做。”“抬轿、侍候马料……”

    张盈和玄月见人里不仅有汉人,还有蒙古装扮的人,都十分紧张地护住张问。众人通过街口,张问才叹了一句:“怎么还有蒙古人和百姓混在一起了?”又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破院子门口,王老铳指着门道:“王樵夫家就在这里……咦,院门怎么虚掩着?”

    王老铳急忙跑进院子,张问也跟了上去,刚进院子,只见里面杂物散乱一地。张问见王老铳径直往里跑,慌忙喊道:“老爷子小心,不太对劲……”话音刚落,突然嗖地一声,王老铳“啊”地惨叫一声,肩膀上已经被插了一支箭。

    “相公小心!”张盈第一个挡在张问的身前,把总军士也刷刷拔出腰刀,顶住屋门。张盈抓住张问的手,说道:“相公快出院门。”

    这时里面哇哇乱叫了几声,三五个蒙古跳了出来,拉弓便射,顿时一个军士中箭倒地。把总大怒,吼道:“杀!”几个军士提刀就冲上去,叮当打将起来。张问急忙退出院门,把总给了军士印信,叫他去城门叫援军。

    援军还没来,院内的军士已经走了出来,单膝跪道:“禀大人,杀了三个蒙古乱贼,捉了两个。兄弟们正在搜索其他地方。”

    院子很小,既然几个蒙古人已经被拿下,张问不觉得再有什么危险,便带人走了进去,见中箭受伤的王老铳正蹲在墙角里呻吟,便叫人过去救治。只听得屋子里哇地一声哭喊,张问遂和大伙寻着声音,推开漏风的破口,走到屋子里查看。

    只见一个瘦弱面黄的小女孩正扑在床上大哭,脸颊上全是鲜血。床上鲜血淋漓,躺着一具尸体,正是那个王樵夫。张问见那小女孩没穿裤子,衣衫被撕得破烂不堪,那光腿之间却有血迹,估计先前被那几个蒙古人给强暴了。

    在场的士兵们都已见惯了这种事,脸色还算如常,唯有张盈与秦玉莲同为女人更能感觉到这种境遇的绝望,秦玉莲更是气得当场骂骂咧咧起来,还想将自己的披风取下为女孩披上,哪知张问先她一步,脱下披在他身上的大衣已给那小女孩搭上。

    张问顿觉是人间悲剧,他不知道说什么,又退出了房间,旁边的张盈等人纷纷解囊,秦玉莲愣了会,紧跟着也留下了一些金银财物,然后便立刻跟着张问出门。看着张问高大挺拔的背影,她心想张问虽是个大官,却跟他人不同,他有慈悲心肠,并不看低这些寻常百姓,可是夸赞的话在嘴边转了半圈,她一开口说的却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人那件大衣,得值几百两银子吧?”

    这话一说出口她便恨不能抽自己嘴巴子,怎的这时候还习惯性抬杠呢。

    张问或是早习惯她的“以下犯上”,也不理她,走到墙边,王老铳正在那里让人给他包扎伤口。

    秦玉莲有些后悔,又拉不下面子说自己错了,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张问身后,一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张问从腰袋里摸出一锭金子,把金子塞到王老铳的手里,说道:“王樵夫被杀了,给他弄口棺材下葬,剩下的钱,帮忙照顾他小女。”王老铳看着手里的大锭金子,忙谢了张问。

    过了不一会,突然外面响起了砰砰的火铳声,众人吃了一惊,张问镇定道:“只有大明的军队才常使用火铳,不要慌张,定是援军来了。”

    张问又有些纳闷,增援的军士怎么在外面就放起枪来。这时一队军士走进院子,当前一个身披盔甲的将领向张问拜道:“禀大人,杜将军已经带兵马合围了南城,差末将护卫大人离开险地。”

    “杜将军,杜松?他怎么来了?”张问诧异道。

    将领道:“杜将军巡检城防,听得有蒙古乱民祸害百姓,百姓苦之,遂带兵平乱,严惩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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