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人敲马确实好用。
等了许久,张问感觉到大地在震动,同时耳朵里隆隆地闷响,蒙古的骑兵过来了。张问心情有些紧张,他还是第一次出身于这样大规模的战场。这里的战斗,动辄就是上万的军队,和浙江那会调几百个人打架不是一个概念。
张问回过头,脸上感觉到了北面吹来的冷风,夹杂着沙子,让人睁不开眼。头顶上的太阳高照,但是照在人身上好像没有什么热量似的。明军盔甲呈灰黑,在太阳下不反光,张问在书上读到,这样的盔甲在夜战时也有好处,以免目标太明显。
蒙古人前进到视线内就停了下来,过了许久,稀稀拉拉几十个骑兵向明军的阵营冲了过来,刺探军情。
等那蒙古骑兵靠近时,突然“砰砰砰”地几声巨响,车兵用鸟铳打那些蒙古兵,只是零星射击,并没有大量开火。冲过来的蒙古人死了几个,调转马头向后走,边走边回头乱放了几箭。
蒙古哨骑退走之后,众人忙着检查自己的兵器,咔咔沙沙地轻响,偶尔有马叫和人咳嗽,此外没有其他声音。张问由此看出,杜松治军比较严格。张问实地经历,觉得明朝的精锐边军并不是士绅们议论的那样疲弱,至少张问看到的这支军队,还是有些战斗力的。
风依旧吹着,远处呜呜响起了号角声。一队蒙古骑兵开始移动,绕道西北面,等他们到了一千步以内时,杜松亲自指挥大将军炮射实心弹。“轰轰”的巨大声音,比打雷还要响,简直是惊天动地!
对面攻击过来的蒙古阵营顿时被平射的实心弹洞穿了阵营,死了一串,那炮弹呼啸过的一条线,就像稻田里被吹倒的稻子一般。
顿时,远处“啊呀呀”地怪叫起来,那些骑兵加快了速度,就像奔腾的洪水一般。
“点——炮!”杜松拖着长长的声音大吼了一声。
战车上的士兵立刻点燃了火索,火光闪烁,浓烟四起,周围一片喊打喊杀。这下张问什么也看不见了,风将放炮后的硝烟吹进营中,外面一片朦胧。张问只听见旁边的人咳咳直咳嗽,还有吆喝声,呐喊声,闹哄哄一片,他的鼻子里嗅到浓浓的刺激性硝烟味,紧接着又听见一轮轮火箭发射时的“嗖嗖”声,然后弗朗机再次开炮,火力之猛烈简直让人目瞪口呆,张问虽然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蒙古兵绝对是喝了大大的一壶!
如此射击了一炷香功夫,杜松大喊停止射击。一个伏在地上把耳朵贴着地皮的军士抬起头喊道:“将军,蒙古兵退了。”
杜松急忙喊道:“鸣鼓追击!杀啊!”说完自己跳将上马,带着骑兵从车阵中冲将出去。鼓声节奏变快,咚咚咚急促不已,好似有人在喊快点上快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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