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太靠得住,又问沈碧瑶道:“除了我,沈家没有别的关系么?”
沈碧瑶道:“东林激进派的一些官员,以前是我们的人,但同时又是李如梓的人,靠不住,只有张大人可以信任。”
“左大人是都察院御史,三品大员,已与我有师生之谊,而且不是激进派的人,我可以让左大人设法保全。”
“张大人与左大人交情还浅,不知在生死关头靠不靠得住。”沈碧瑶一下就说出了关键的地方。
张问头大,他只有二十多岁,中进士也不过几年时间,家族血脉又单薄,哪里来的交情深厚的关系?
张问想了想说道:“不能对左大人说出这中间的私人恩怨,只要将事情牵扯到政见上。我们与李如梓一党政见不合,他们因此要是往死里整,左大人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奋力反击……对了,盐价为什么涨了十五倍?沈小姐可知道其中玄机?”
沈碧瑶道:“无非就是那几个盐场勾结,又有李如梓一党撑腰,你用五钱买我的,我用六钱买你的,这样买来买去,盐就涨上去了。”
张问听罢冷冷说道:“这就对了,朝中东林为了对付浙党,都在设法将改盐失败的责任往对方身上推,李如梓一帮奸商可好,为了谋取暴利,加速改盐的失败,浙党一旦调查清楚,不以此为凭据攻讦东林?这事左大人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沈碧瑶叹了一声气,说道:“只能寄希望于此了,我们在官场上的势力,也没法和李如梓比的。沈家在各地的商铺,特别是钱庄涉嫌私钱,这次损失……”
张问忍不住问道:“你们有多少资产?”
沈碧瑶沉默了一会,张问也没有说话,这个问题确是问到了沈家的核心信息,不一定人家会说。正想着时,不料沈碧瑶开口说道:“有百余万。”
张问听罢心道:朝廷为了一百万军费你打过来我咬过去,没想到一个商贾,也有百万资产,真的可以说是富可敌国,而且张问觉得沈家肯定不是最富的。
“既然沈小姐有钱,你设法打通关节,收集盐商们操纵盐价的证据,我去设法将事情牵扯到政见上去,我们分头行动,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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