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接。
小纸人却避开了她的手,一蹦一跳的走到一旁的的水盆,然后给自己好好的洗了个澡,尤其是把心爱的刀里里外外的洗了下。
霍冬灵像个痴汉一样的蹲在水旁边:“好神奇,它明明是个小纸人,不怕水不说,还会洗澡。”
小纸人洗完澡后,抖干净身上的水,这才顺着霍冬灵的手指头,重新坐回她的掌心,歪着脑袋,萌哒哒的看她。
霍冬灵一颗心都化了,双手分外小心妥贴的捧着小纸人,扭扭捏捏的朝鹿溪看去:“那个,这小纸人好可爱,鹿溪,你能不能卖给我,我一定好好待它,我可以打欠条。”
在欠条这条路数上,霍家小公主已经游刃有余。
鹿溪摇了摇头,并非拒绝,道“这回不用你打欠条,你们两个有缘,可以让它陪在你身边。”
霍冬灵喜不自胜,连今晚已经开场的好戏都忘了。
直到,外面传进来几声尖叫,叫声不歇。
“死人了,死人了。”
其余嘉宾们和节目组的人全部被惊醒,阎家镇家家户户亮起了灯光。
不过片刻的时间,便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很快所有人便聚在了一起。
“王家小子,大晚上的你嚷什么,把大伙儿都惊醒了,谁死了,死了就拉去埋,叫唤个屁。”赵大嫂披着衣服走出门,从睡梦中被人吵醒很是不耐烦。
王家小子年纪不大,也就十多岁。
半大的小子,胆子比谁都大,这会儿却是吓破了胆的样子,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圆范。
被赵大嫂吼了几句,王家小子才回过神来,吞了吞口水:“是,是镇长。”
赵大嫂一下愣了神,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王家小子的胳膊,晃悠:“你瞎说什么呢?大晚上的说梦话呐!镇长,镇长怎么可能会出事?”
王家小子被晃的站都站不住,使劲儿甩开她的手,大声道:“就是镇长,镇长被人砍了脑袋,身体就跪在泰山府君宫前。”
“不可能。”赵大嫂大叫了一声,冲着泰山府君宫冲了过去。
阎家镇不大,镇长家在镇中心,府君宫也在镇中心,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千米。
赵大嫂很快就到了,到了后,一眼便看见了跪在大门前,作赎罪状的范镇长。
范镇长头上的脑袋不见了,被砍断的脖子还在扑哧扑哧往外冒血,血流了满地。
“当家的。”赵大嫂扑了过去,停在血泊外,伸出手,但不敢去碰。
血泊之中,还有一道痕迹是往外延伸的,路上滴滴答答的血痕,一时延伸进了府军宫里面。
跟随找大嫂一起来的,还有镇子上的人。
鹿溪他们也在。
鹿溪看了看地下的痕迹,脸上没多大表情,自作自受罢了。
干了缺德事,自然要承受苦主的报复。
赵大嫂也注意到了地上的痕迹,咬咬牙,埋头向府君宫里面冲去。
正殿,供奉的是泰山神,金身雕刻,但神灵的面容模糊,眼睛闭着。
一同进来的鹿溪看着这泰山神像,难怪这神灵的庙宇,满是污秽之气,而她也没有接到半点香火。
神灵没有开灵,就只是一尊金子雕像,人为的吉祥物。
死物神像面前的供桌上,摆放着的正是范镇长的脑袋。
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血丝的瞳仁中,还有残存的惊讶。
或许是因为死的太干脆,反而没有恐惧。
在外面大声叫唤的赵大嫂,进了里面,看见摆在供桌上的范镇长脑袋,反而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下子没了声音。
“砰!”赵大嫂跪在了地上,双眼空洞,又哭又笑,“作孽啊,这下报应来了,报应,都是报应。”
鹿溪看了她一眼,问:“报应是什么?”
赵大嫂身体抖了一下,眼角的余光没有看被他们敬畏供奉的泰山神像,而是看向了神像后面,通往后面厢房的通道。
她没有在哭叫,但也没有说话,呆呆愣愣的。
“死人了,镇子口好多死人。”
“出事了,汪道长被人杀了。”
两个声音交叠在一起。
声音的主人分别是镇子口住着的单身汉,和府君宫伺候的道童。
“大柱,镇子口谁死了?”人群中有镇民问。
“不认识,是外乡人,几个高高壮壮的男人。”
相较于少数人关心镇子口的死人,更多的人在乎的是道童的话。
“汪道长是怎么出事的?”
道童吱吱呜呜,手指在里面,半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镇民不耐烦了,干脆直接朝后面的厢房跑去,其余人也一窝蜂的跟上。
厢房其中一间门大大的打开,站在门边,便可以看见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汪道士。
他心脏的位置有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利器直接穿过了他整个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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