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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缘转身,看着与自己长得极为相像的爸爸。
当然是他的模样像爸爸,而且是越来越像。
他看过爸爸上中学时的照片,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他拿那张照片去给老师和同学看,同学们都不会认为那照片里的人不是自己。
“爸爸,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缘缘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莫逸轩抿出一抹极淡的笑,“你问吧。”
缘缘嗯了一声。想了几秒钟才说道:
“如果妈妈跟叶叔叔在一起了,你会难过吗?”缘缘的声音里带着疑惑,而问完后,他发现爸爸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变了,变得苍白,甚至是难看。
莫逸轩眉头倏然蹙得很紧,黑眸中很快弥上一股深深的郁闷。
他垂眸,看着地面,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话,只是他的心却在这一刻跳得毫无规律。
会难过吗?他问着自己,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绳子捆了起来,勒的他胸口痛。
“怎么……”差不多过了半分钟,他才用极低的声音回答道:“你妈妈跟叶昊在一起了?”
爸爸的悲伤和抑郁,缘缘都看在眼里。
他的心智已经接近一个成年人,也是懂得成人年的情感甚至是婚姻,而越是懂得多,他就知道妈妈已经不可能再回到爸爸的身边,妈妈再也不可能回这个家。
“可能会吧。”虽然知道爸爸难过,但缘缘还是实话实说。
他两年前就看得出来妈妈对叶叔叔与对自己爸爸的态度不一样,而这一次在医院,妈妈精心照顾了叶叔叔十天,他能从妈妈的眼里,看到那种伤心与纠结。
莫逸轩的心沉入谷底,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要窒息了一样。
他别过脸去,似是不想让缘缘看到他此刻那么悲伤的情绪。
“爸爸……”缘缘顿了一会,接着说道:“你放下妈妈吧,你知道的,妈妈不会再回到这个家。而如果你再纠缠妈妈,可能妈妈这一辈子都是一个人,一直到老。”
缘缘很认真地说着这句话,当去了妈妈的老家后,他更加心疼妈妈,觉得妈妈一直以来都很不容易,小时候在那个小村子里一定过得很辛苦,后来又先后被爸爸和叶叔叔抛弃,妈妈一定受过很多苦。
当在姥姥墓前看到妈妈那样痛哭的时候,他心里很难受,特别难过。苏姨夫那般疼爱姨妈,就连仪式上都不忍心让姨妈跪在地上,而他的妈妈却要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
妈妈这六年来都是一个人,他没有看到妈妈有跟什么陌生的男人有联系,就连以前的陈叔叔妈妈好像也没有联系过了。
妈妈应该也很孤单吧。而爸爸虽然也没有再娶,却可能现在都跟某个年轻的阿姨有暧昧关系。
比如以前的那个白阿姨。
他也不知道爸爸跟那个白阿姨是什么关系,只知道,他有几次去突然去爸爸的公寓时,看到过白阿姨在爸爸的公寓里。爸爸说是公司的员工,但是他知道不是的。因为他在爸爸的衣柜里看到了女孩子穿的衣服。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但他一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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