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非一般人能找到,就算找到,恐也无可奈何,”凤栖墨摇了摇头。
正当额日敦巴日不解想问到底是什么东西时,锦枝说道:
“那东西牵扯甚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左右我们也还没去过草原,就当是一边休养一边游玩了。”
“既然如此,我带你们去就是。”额日敦巴日答应下来。
接下来就是安排动身的时间和线路的问题,这些由凤栖墨和额日敦巴日讨论就行,在让下人给额日敦巴日和随从安排了厢房之后,锦枝则是来到了聂无双的房间。
聂无双正做着过年的福袋,突然见锦枝进来,还吓了一跳,
“姐姐……你怎么来了?”
锦枝浅笑,“我来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聂无双往旁边挪了挪,“姐姐你说。”
锦枝开门见山,“我来呢,是想跟你说说你和额日敦巴日的事情,丞相府那边,你走了这么久,朝廷已经知道你换嫁的事情了,怎么做,你想好了吗?”
聂无双思考了一下,思绪有些飘远,
“南越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就算回去又有何用呢?何况,父亲也不会管我的死活……”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我告诉父亲我要嫁給北齐新任的可汗,他应该还会和以前一样对我吧……”
锦枝嘴角也勾起一抹嘲讽,“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男人都是如此。”
聂无双看着她,眼神有些疑惑,嘴里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姐夫……他也是这样吗?”
锦枝笑笑,“他当然不是。”
“那额日敦巴日也不是。”聂无双坚定说道。
“对了,本该今天吃饭的时候和你说的,我和殿下要动身去北齐了,想着你应该也会想去,本来想叫你一起的,谁知额日敦巴日来了,殿下和他已经在商量年后动身的事情了,你也准备准备吧。”
聂无双:“去北齐做什么?”
“有些事情要办,正好来年开春了在草原上游玩一番。”
“哦,我知道了。”聂无双低头。
事情都说完了,锦枝就准备起身离开,聂无双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忽地回头问道:“你母亲的事情,你可有怨我?”
聂无双愣在了原地,锦枝见她似是不太愿意回答,就准备直接转身离开了,走时扔下一句话,
“你母亲不是我杀的,她虽因我而死,但是确实不是我动的手。”
聂无双愣愣地看着锦枝离去的背影,心底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消融,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在锦枝的背影消失的前一刻,她忽地喊道:
“姐姐!”
锦枝回头。
“谢谢你!”聂无双笑了,脸上还有新鲜的泪痕,
这一声谢谢,她是真心实意的。
锦枝回以温柔一笑。
姐妹之间的芥蒂,在这一笑之中,彻底泯去。
除夕夜这天,又下了大雪,外面爆竹声声,家家户户都放了爆竹,红纸和白雪一层交替着一层叠加在地上,也不知到底是红纸盖住了白雪,还是白雪盖住了红纸。
山庄上也放了爆竹,提前贴上了春联。
为了提高年味,这些春联都是凤栖墨一笔一划写的。
他的字遒劲有力,笔走龙蛇,就算拿出去,也可堪比大家之作,相比之下,锦枝的字就完全上不得台面了。
锦枝为此还不服,让凤栖墨教她,在练习了半个时辰之后,她果断放弃,开始画符咒。
果然,还是画符更适合她。
本就是玩闹,凤栖墨也就由她去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里自他们走后就变成了圣地,在往后的几十年数百年,仍然有百姓来这里怀念他们。
相比山庄的温馨,凤景行这边就大相径庭,不仅要着手百姓家园重建的事情,还要和西戎北齐谈和谈的事情,一天到晚跟个陀螺似的,连饭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
他倒是想撂挑子,命人去山庄请凤栖墨回来,谁知凤栖墨直接拒绝了,说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还让他多历练历练!
凤景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气得当场把手里的公文砸到了送信人的头上。
他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冷皓月站在房间里,望着窗外几个暗卫正在打雪仗,冷嗤一声,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跟小孩子一样打雪仗!
但是当他看着外面一张张真情的笑脸时,脸上的表情渐渐褪去,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又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了……
或者说,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自记忆起,母妃就严格要求他,三岁习文,五岁习武,风雨无阻,寒暑不惧,他从一开始的抗拒,到逐渐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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