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都快断了,还要一大早就起来送那个林如意!
想着,锦枝又想起来在台上看到的那个公主的下颌,
她……没有看错?
难道,那不是林如意?
偷换和亲公主可是欺君大罪,林家有这么大胆吗?而且不是林如意又会是谁呢?
正想着,银月来禀报,说丞相夫人求见。
“把人带到花厅吧,好生招待着,我一会儿就过去。”锦枝一边穿着能见客的衣服,一边说道。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锦枝带着绿云到了花厅,远远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玉娘。
“找我有事?”她和玉娘只是上次有过合作关系,要说交情,可真没有,她可不觉得玉娘找她来是来赏花喝茶的。
玉娘行了礼,脸上有些急色,说道,
“王妃,聂无双不见了!”
“什么?”锦枝径直坐到了上首的主位上,绿云给她倒了杯茶。
玉娘:“半月前开始聂无双就经常出府,说是回林家,妾也就没阻拦,昨日又去了,说是要送表姐出嫁,晚间还让下人传话说不回来了,妾想着林家是她的舅家,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就同意了,谁知今日送亲的队伍都离开京城了,还是没回来,妾派人去林家问了,林家的下人却说她一早就离开了,妾一时没了主意,只好来见王妃。”
说着,玉娘神色哀求道,“王妃,聂无双不能在我这出事啊,求王妃大发慈悲,再帮玉娘一次吧!”
锦枝在上首稳稳地坐着,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茶盏,眼皮子也不抬,不咸不淡地说道:“既是你的疏忽丢的,与我何干?再说,丢了该派人去找,你来找我算什么?”
玉娘脸色一白,忙跪下道:“妾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都没有音讯,聂无双好歹是王妃的妹妹,妾肚子里的也是王妃的弟妹,怎么说也都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求王妃再帮帮玉娘吧!”
“你以为我平时都这么闲的吗?就喜欢管你和丞相府的闲事?”
玉娘就算是在旁人面前再精明,也不敢在锦枝面前卖弄小心思,因为她总觉得,宸王妃好像什么都知道,只要她说了谎话,就一定会被她识破。
此刻锦枝这样说,她纵使有再多的缘由,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 宸王妃早就看穿了她的来意。
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妾退下了。”
待她走后。锦枝立刻出门叫来银月,“去修书一封给凤栖墨,让他看看‘宜昌公主’的真面目,到底是林如意,还是聂无双!”
银月一头雾水,宜昌公主不就是林如意吗?怎么又跑出来了一个聂无双?
虽然疑惑,但银月还是照办了。
晚间,就收到了凤栖墨的回信。
锦枝看过信,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林如意和聂无双,果然互换了身份,现在的宜昌公主根本就不是林如意,而是聂无双!”
“什么?!”这可是欺君大罪,林家也敢?
绿云好奇问道:“王妃,你是怎么知道聂无双和林如意换了身份的啊?”
银月也在一旁疯狂点头,“嗯嗯嗯嗯……”
这个问题她在王妃让她写信给殿下的时候就想问了!
锦枝说道:“我今天送亲的时候就看到马车里的人不像是林如意,当时就有些疑惑,但是还不能确定是谁,知道玉娘过来向我求救……”
锦枝顿了顿,喝了口茶,绿云若有所思,又问道:“可是丞相夫人不是来请王妃帮忙找聂无双的吗?王妃你不是也拒绝了吗?”
锦枝点头,正要说话,银月却说道:“所以王妃那般果断不留情面地拒绝,是已经知道了丞相夫人来找你的真正原因,她并不是来请求王妃帮忙,而是来悄悄告诉王妃,聂无双顶替了林如意的身份,成了和亲公主。”
“聪明!”锦枝打了个响指,“要真是只是单纯的丢了人,以玉娘的手段不可能来找我,李代桃僵,可是欺君之罪,不仅林家要获罪,丞相府也脱不了干系,所以,玉娘是想让我救下丞相府。”
锦枝分析道,而且玉娘也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她不敢明说,只敢以‘一家人’字眼来暗示她。
但是她是不可能出手的,玉娘不知道,丞相府跟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一家人”,所以她就算明白玉娘的想法,还是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她对丞相府本来就没有什么归属感,再加上曲夭已经死了,而聂远政又这么恶心人,她巴不得丞相府消失在她眼前呢,还去帮聂远政?
万一聂远政觉得她要跟他和好了怎么办?!
听完锦枝的分析,银月又递上一封信,“这是殿下专门写给王妃的信,殿下说只能给王妃一个人看,属下先退下了。”
说着把绿云也带上,退出去了。
锦枝打开信纸,入目便是凤栖墨苍劲有力的笔迹,见字如面,她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
只是上面第一行字,就忍不住让她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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