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红色。
秋桐也是傻了眼了,她早就劝过夫人不可如此明目张胆对玉娘下手,夫人怎就不听呢?!
就在林氏主仆惊愕时,聂远政不知怎的从外面撞开门,看到在地上捂着肚子滚作一团的玉娘,大惊失色,也不顾林氏还站在一旁,将玉娘抱到房间的小榻上,吼道: “还不快去叫大夫!”
不多时大夫便来了,一番诊治过后,大夫叹了口气,在聂远政询问的目光中说道: “这位娘子是接触了十分寒凉的东西,看着倒不像是口服,像是经皮肤接触,不过索性接触的不多,孩子尚无大碍,只需好好将养就是了。”
聂远政道了谢,又命下人给了诊金,便将大夫送走了,走之前那大夫还细细叮嘱: “保险起见,万万不可再让这位娘子接触寒凉的东西了。”
聂远政连连称是,随即将下人也都遣退了出去。
所有人走后,聂远政的脸便一下子黑如锅底,他看向林氏,充满寒光的目光直射林氏,看得林氏后背一僵,
“为什么要这么做?”聂远政阴沉着脸吼道。
林氏被这一吼吼得极其委屈,成亲这么多年,聂远政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和语气对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聂远政:
“老爷,你怀疑我?!”
聂远政一脸冰冷和嫌恶, “不是你还能是谁?这房间里只有你和玉娘秋桐三人在,除了你还能是谁?!”
林氏大喊: “不是我!”
指着床上昏迷的玉娘, “是她,是她自己倒下的,是她在诬陷我,老爷你要相信我啊!”
“诬陷你?!玉娘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还怀着孩子,她连自己和孩子的性命都不顾了,只为了诬陷你?!”
林氏想去扯住聂远政的袖子求他相信自己,不料却被聂远政无情掀翻,狠狠地摔在地上,摔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比起内心的寒冷与疼痛,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聂远政走过去,拾起方才从林氏手中掉落的茶盏,毫不留情地扔到林氏面前,
“这茶水的味道你可熟悉?”
林氏慌乱地捡起茶盏,凑到鼻尖闻了闻,一颗心顿时跌落谷底。
这味道她怎么可能不熟悉,这……这分明是黄泉散的味道,黄泉散是当初那位道长给她的终极药物,她就是用它除掉了曲夭,剩下的她不是都用在宸王身上了吗?
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遭人算计了,而且她们算得好准,知道黄泉散是出自她手,而且聂远政也知道黄泉散是出自她手,一旦事发聂远政必定会认为是她做的!
但是眼下她已经顾不得想是谁联合玉娘一起做了这个局来陷害她了,她得先挽回聂远政的心啊!
但是聂远政已经不想再同她废话了,抱起玉娘便无情离去。
留下林氏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谁要害她?
到底是谁?!
锦枝早便通过小纸人将酒楼里的情况监视得一清二楚,玉娘用的药是她给的,既然林氏敢用这个药害她和凤栖墨,她就要让林氏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就连大夫,都是她一早便安排好的,为了保住玉娘的孩子,她用能压制黄泉散的药物浸泡银针,再让安排好的大夫去给玉娘施针,才能堪堪保住玉娘的孩子。
只是要彻底解除黄泉散的毒性还需要她亲自用气运给玉娘解毒才行,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回到丞相府,聂远政径直将玉娘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又命下人将他院子里的偏房收拾出来给玉娘居住养胎,又给了玉娘姨娘的身份,就连份例都是最好的。
玉娘直到傍晚才堪堪醒来,一醒来便惊慌地张望,待看到不远处的聂远政时,顿时拉开哭腔,一脸惊恐地抚上小腹, “老爷,咱们的孩子,孩子没事吧?”
聂远政见她醒了,连忙上前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道:
“无事,大夫说了没有大碍,我已经将你接入府中做姨娘,此后你在府里安心养胎便是。”
闻言玉娘一脸心有余悸,将头深深埋进聂远政的胸膛,在聂远政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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