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一回头、就见到一位青袍少年走了过来。
望着那完全没有变化、甚至似乎更加年轻一些的容颜、钟红玉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不过还是行了一礼:“拜见岛主!”
“红玉你终于回来了、一别十几年、如今炼气圆满、可有筑基把握?”
方夕笑着问了一句。
“我倾尽身家、还有岛主给的灵石、在黑市交易会中、斩获一粒劣品筑基丹……”
钟红玉将事情经过一一说了、包括如何遭到追杀、并斩杀大敌的事情。
“哦?我说你身上怎么有‘血魂丝’呢?”
方夕强大的神识一扫、早已发现钟红玉身上的不对劲、闻言不由恍然。
“什么?”
钟红玉却是大惊失色。
“此乃筑基手段、你没有神识、自然难以发现……”
方夕笑了笑、一挥右手、一只青色的法力手掌在钟红玉身上一抓、就抓出一缕诡异的红线。
这红线甫一出现、还在挣扎扭曲着、要回到钟红玉身上、却被一团青色的乙木真火直接烧成虚无。
“此秘术唯有筑基后期才能够施展、在亲族身上留下一道血丝、若你杀了他亲族、这一缕血魂丝便会寄宿在你身上、任凭你远遁千里、也会被发现并找到……施展此术颇为消耗元气、看来此人在那位筑基后期心中地位挺高啊。”
方夕笑着解释了几句、而钟红玉面色连变、立即跪了下来:“红玉无能、让岛主受牵连了……”
“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方夕还想观摩钟红玉筑基、因此根本不在乎什么灵剑门大长老。
并且、这件事还有半个他的锅。
要不是他让钟红玉发誓必须回龙鱼岛筑基、搞不好此女直接在外面就将筑基丹用了、也没这么多事。
但在钟红玉看来、岛主才筑基中期、而灵剑门大长老不论实力还是势力、都远远超过岛主。
一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然连累岛主与家人、顿时心如刀绞。
“唉……你如今心境、若是闭关突破筑基、则必然失败、还是且等等……等到灵剑门来寻仇过后、再尝试筑基吧。”
方夕瞥了钟红玉一眼、淡淡道。
……
数日之后。
一道遁光落在龙鱼岛外、望着玄木大阵、并未进入。
遁光一敛、现出其中一名身穿漆黑长袍、满头白发、背负长剑的老者。
他望着龙鱼岛、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芒、大声喝道:“龙鱼岛主方夕何在?”
“吼吼!”
伴随着鱼龙一吼、雾气散开、现出一条通道。
方夕脚踏青角鱼龙、来到大阵边缘:“这位道友是?”
“老夫灵剑门大长老李如剑、还不速速将那个觊觎我曾孙筑基丹、杀人夺宝的妖女交出来?”
李如剑冷哼一声、属于筑基后期的强**力气息四溢。
‘这是……倒打一耙?还惦记上了那一粒筑基丹?’
方夕哑然失笑。
他摇摇头:“为何我听红玉说、是你曾孙与另一弟子杀人夺宝在先?”
“哼、老夫愿以灵剑门百年清誉担保、道友莫要误信小人之言不分是非黑白才好。”
李如剑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若不是这龙鱼岛主修为到了筑基中期、又有一座二阶大阵为底牌、还跟数位筑基修士交好、他才懒得说这么多。
“罢了……不管钟红玉如何、我也告诉道友一句话、我龙鱼岛有个规矩。”
方夕笑吟吟道:“那便是……一入岛中、恩怨俱消!过去种种都不得提起、受我庇护!所以道友还是回去吧……”
李如剑微微眯起眼睛、这龙鱼岛主包庇之意已经不加掩饰了、他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敢说什么恩怨俱消、莫非你是玄天宗掌门不成?”
“我就知道……如果说道理有用、还要修炼法术做什么?”
方夕叹息一声继而朗声道:“李如剑、可敢登岛一战?”
“你也不过仗着一门二阶阵法、我灵剑门传承多年、难道会没有二阶破禁符作为底蕴储备?”
李如剑讥讽道、却并未真的受激入阵。
他又不傻、万一自己登岛、对方真的心一狠关门打狗、甚至埋伏了几个筑基好友围攻、哪怕他是筑基后期也要交代了。
“也罢……我不借助阵法之力、请道友登岛一战、若道友胜了、钟红玉任凭处置若我胜了、那此事作罢、如何?”
方夕望着李如剑、提出一个令其心动不已的提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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