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誉之色。
站在齐无惑之前,淡淡道:
“太古之年血海的一切根基和仪轨,因你得了御之炁,就连你这化身汲取血海根基的速度都变快了许多,短短一甲子多些,就吸尽了当年血海的根基道行,纵然其中也有提纯和损耗,却也算得上是万年苦修的道行。”
“当然,因为为师的某个后手,只会比起寻常的万年道行更强,而不会有丝毫的衰弱。”
“不过,想要拿到这个,可没有这么简单。”
“想要取。”
“就从我手边夺取吧,吾之弟子。”
玉宸大道君握剑,脸上的神色恣意飞扬,但是下一刻,血海翻涌,另外一道同样的劫剑,苍茫雄浑,在锐气之外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堂皇霸道,朝着玉宸大道君劈落,玉宸大道君持剑横扫。
近乎于一般无二的两道劫剑瞬间相撞,破碎!
破碎的血海翻涌开来,中间被纯粹的剑气剑压创造出了一条宽阔的无水通道,黑衣大道君道袍翻卷,单手持剑,行于其中,血海翻腾却也不过只是此身背景衬托,目光冷锐,道:
“不必管他,哼,什么要求,什么理由,都是随口胡扯的。”
他的嘴角抽了抽:“他绝对只是因为看到了你的境界有了一缕御之气。”
“所以只是手痒。”
“只是渴望和自己教导出的弟子打一架。”
“无论是自己击败弟子,还是说竟然有弟子可以和自己相制衡,对于他来说,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享受和痛快淋漓之事。”
“若说为什么……”
因为我当年就是这么想的。
被迫‘翻阅’被封印在脑海深处,那些不堪回首记忆的上清大道君心情不甚愉快,哪怕是他都必须要承认,自己的过去,这个阶段的自己,实在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玉宸大道君微笑道:“看起来,你还是很了解自己的。”
并不以为意。
上清大道君似乎有些烦躁,一只手提着剑,一只手挠着头,道:
“真是聒噪!”
“太上,玉清,你们两个看顾着一点阿娲,待会儿我可能出手没轻没重,若是影响了娲的复苏,不必伏羲那疯子回来,就是现在都会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撞死了。”
“无惑,待会儿你不用管这个家伙。”
“尽管取你的元血化身就是。”
上清大道君手中青萍剑抬起,眉毛扬起,懒洋洋道:“只说从你手边夺取,但是没有说过,是怎么样夺取吧?”
“以大欺小,欺负我家徒弟,我可不能装作没有看到啊。”
声音顿了顿,复又自嘲一笑,道:“真的是,以大欺小欺负我徒弟的,竟然是我,然后我现在竟然还得和我自己打,真的是……”
“这世上,果然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啊。”
他叹了口气,提剑。
下一刻,剑气的洪流直接搅动了整个血海。
!!!
玉宸大道君脸上的轻松神色在一瞬间消失,他下意识抬剑,劫剑和劫剑之间碰撞的轰鸣仿佛雷霆怒吼,外界的群仙远远看到,血海之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一般,一道灿烂辉光冲天而起,明亮无比。
血海都似乎停止流动,这一日整个天穹上的满天星辰都在瞬间暗淡下来。
万物死寂。
血海之中。
玉宸大道君只在瞬间就被压制,两柄在位格上近乎于一般无二的青萍剑碰撞在一起,旋即他的剑气就仿佛被斩断了似的,此身朝着后面飞退,那洒脱傲慢的黑袍大道君压制着玉宸。
齐无惑和元血之躯当中便再无阻碍。
慵懒得仿佛永远睡不醒的黑袍大道君懒洋洋道:
“去吧,无惑。”
“既然说是你的手段去取化身,那么本座出手自然也是可以的。”
“我的力量,也是你的。”
“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仰仗师父的力量,本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知道你还是想要靠自己,不过,以过去之我的恶劣见你有御之炁,临时起意要打,你怕是要在这里和他打上个百千年,等他腻味了才有机会。”
大道君神色温和:“去吧。”
齐无惑呼出一口气,迅速掠过道路。
玉宸大道君手持长剑,视线扫过那个弟子,不断和未来之我交锋,却是难以突破‘自己’的封锁,忽觉得一剑凌厉,上清大道君竟将玉宸逼退了些,玉宸大道君看着眼前的‘自己’。
他一身黑色道袍翻卷,木簪束发,发梢稍微有些乱,两鬓有些乱发冒出来,腰间还挂着个葫芦。
看上去洒脱逍遥,却还有些不羁外物之感。
上清大道君背对着弟子,看着眼前的玉宸大道君,提起剑,淡淡道:“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选择放弃了之前的道路,而选择了现在的?”
少年大道君桀骜不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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