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以免淋雨;而见到了家中买了肉,就猜测是否有客人来,今日得少吃些饭,等着吃好吃的。”
“只是根基些许的预测,趋吉避凶罢了。”
“没有什么不同的。”
小药灵恍然,奶声奶气道:“所以你其实就是看到了未来要下雨一样吗?”
青衫青年微笑:“是啊,只是我和他们可能稍微有些不一样。”
小药灵好奇:“什么不一样?”
青衫青年嗓音温和道:“以下雨比喻的话,寻常推占是看到了下雨的雨云,所以带着蓑衣。”
小药灵点头,忽而明白了似的,鼓掌大声道:
“你可以看到下雨吗?!”
“不……若说这天下是一场自古至今,连绵不绝,永无休止的大雨的话。”
青衫青年笑了笑,虽然笑着,眼底无光:
“我只是可以看到每一滴水的痕迹。”
“仅此而已。”
看到每一滴水的痕迹……
只是这一句话。
翻来覆去的谛听凝固了。
最终谛听叹了口气,看着那边的木头桩子。
摸了摸自己的头。
看了看木头桩子上的裂痕。
他可能知道……
这裂痕是哪儿来的了。
自古有入大劫难者,必在旋涡,贸然踏足,则有殒身之危。
谛听仰天长啸。
地藏啊——!!!
你带我走吧!
咚!!!!
………………
太上垂眸看着那闭目的少年道人,见到那五行五炁已化地水风火,而庚金握持于手,欲要开辟一番世界,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反倒是动作停滞住,似乎不能接受世界开辟是朝着四方蔓延的一般,眉头皱起。
太上抚须道:“宿慧么,无惑啊无惑,可否勘破呢?”
正如同那些诗词,如同年幼时候茫茫然所知的道理一般,隐隐有一种烙印,一种潜藏在身体神魂最深处的本能让他认为,世界的源头应该是一个点,而后粉碎,爆炸。
群星万象不断涌出,世界因此喷薄而出。
因此,开辟内景世界的第一步,也应该是这一步。
不是扩张!
而是压缩,是坍塌!
但是,那个概念就如同【道】这个文字一样,充斥着各种各样无法理解的玄奇问题,是,知道这样做是对的,但是要如何在坍塌至极限?可若是其坍塌至于极限,又是要以怎么样的方式,将其粉碎呢?
若是地水风火坍塌至于极致,极致到其爆发之后可以瞬间铺开化作世界。
那么就必须要是另一股力量劈碎之。
这一股力量是什么,该如何做?
宿慧无法解答。
于是少年道人在自己的性灵最深处,在这自己的神魂最深处,在那一片幽深死寂的最深处,不知道该如何去往前走,抬头不见前路,无天,无日,脚下泛起一圈一圈涟漪,少年道人盘膝而坐,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漫长地和一颗星辰的陨落一般,也或许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忽而有声音笑着响起,自后而来,不紧不慢,徐徐赶上。
这个声音,苍老年迈,温和从容:
“是道,是一。”
“一而衍化万物,不是吗?”
是过去老者的教导,此刻却忽而又记起来,宿慧之中的模糊印象升腾,化作文字。
【万物坍塌至极限,至常人不可知,不可测的一点,而后坍塌,爆发】
耳畔似乎有冷淡从容的声音回答:“无宗无上,万物之前,混沌之先。”
“为元。”
“浑沌之时,阴阳未判。”
“为始。”
如何破之?
黑衣大道君的声音在过去响起:
‘持剑而为,所谓修行神通,皆是以我心而为不可思议诸事。’
‘汝可知?’
少年道人微微抬眸,在这心神最深处,似可见三位老师的讲述,他微微垂眸,关于万物坍塌一点而后爆发,化作星辰万物的些许认知,最终和曾经亲眼见到的开天辟地画面联系起来。
而且似乎相合,少年道人垂眸呢喃:
“万物之前,浑沌之先。”
“地水风火散为天地,聚为浑沌。”
少年道人周围,五行五炁猛然朝着内部坍塌,他缓缓伸出手,掌心之中有一道不断坍塌,缓缓盘旋的力量,幽暗深邃,最终这力量尝试恢复到浑沌之前的状态,也是在少年道人的泰一功体之内,被【一】的力量压缩至极致。
在这个过程之中,泰一功体的诸多痕迹道韵也揉入其中。
最终抵达了一个点。
少年道人‘睁开眼睛’。
他如见宇宙之前,如见混沌之先,他如无边之广大,世界如此之渺小,他大如世界,他亦小如世界,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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