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选?”
短短几句话,就已经透露出小蓬草这样娲皇的后裔是怎么样活过来的,血脉没有给她之前的生命带来荣光,只是带来了各种痛苦,少年道人微微俯身,视线和少女平齐,鬓角的黑发垂落在少女面前,温和道:
“你当然可以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也不是你血脉的附庸。”
青年器灵的眸子微微睁开,嘴角温和的笑意稍微收敛了,看着那少年道人的背影。
齐无惑道:“你只是你就可以了。”
他微笑道:“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吧。”
“嗯,就当做是我自己的计策,却将你卷入了这旋涡的补偿。”
小蓬草深深吸了口气,轻声快速道:“我不想要再依靠其他人活着。”
“嗯?”
少女瞪大眼睛,这个自年幼被抛弃,而被被人或者当做奴仆买去培养,或者因为被觊觎血脉而流浪的少女,因为第一次的展现自己的心中所想而身躯微微颤栗着:“我想要,哪怕现在我还做不到,但是,我想要只是我自己,不要是依附着别人的傀儡和附庸。”
“我希望哪怕我做我自己,不要做出那种讨好其他人的表情,无惑你也不会讨厌我。”
“我希望有一天哪怕我不是娲皇的血脉,荒爻姐姐也会喜欢我。”
“我希望,我希望……”
小蓬草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些泪的痕迹,握紧了手里的印玺,握住了这力量,道:
“我希望,成为皇!”
“不是娲皇的影子!不是她的影子……”
似乎是这样的激荡反而是催动了心神,少女的眸子又泛起淡淡的金色,眼角蔓延出了金红色的眼影,双腿隐隐化作了苍色蛇尾,是和娲皇绝对不同的意志和性格,器灵沉默许久,叹息道:“这真的是……”
“让人惊叹。”
“性格不一样,但是怎么说呢……这样的倔强又和吾主的妹妹有七分类似。”
少年道人伸出手给那少女擦过眼泪,道:“嗯,但是不要背弃你的血脉。”
“接受它,然后成为你自己。”
“至少,我不是因为你的血脉而保护你的,不是吗?”
小蓬草瞪大眼睛,而后看着那道袍少年起身,他给少女擦干了泪痕,站起来,纯白的道袍落下,手中的拂尘搭着,木簪黑发,沐浴在温暖晨曦之下,而后温和微笑道:“那么,你的愿望,贫道知道了。”
“我会帮助你。”
“成为皇。”
天穹之上,水德星君才笑着转身,背后的炽烈之火,忽而暴起,猛烈的朝着外面逸散,斗部之中,再度传来了愤怒的咆哮,某位从某只老黄牛那里得到了妖族俚语的神将狂奔而入:“我艹!!”
“太阴元君!元君!”
“四曜镇不住火曜了!!!”
太阴元君提起兵刃,旋即想了想,又取了东华留下的印玺。
已是七曜合力,镇压一名火曜!
而少年道人则带着小蓬草回转,荒爻看着双目泛红还没有散开的小姑娘,叹了口气,道:“所以,齐真人要做什么,你知道的,这里是很危险的地方。”少年道人道:“是,但是未必没有转机,请给我一处静室。”
荒爻看着他,许久后颔首,伸出手揉了揉小蓬草的头发,道:“可。”
“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小家伙。”
小蓬草怀抱着印玺。
静室之中,少年道人背对着小蓬草,本来没有什么根基的后者,因为荒爻的诸多灵物,早已经理顺了根基,小蓬草似乎猜测到了什么,道:“无惑你要传授我功法吗?”
“不,不会……”
齐无惑看着小蓬草。
娲皇的血脉。
太一的认可。
以及,强烈的自我,绝不会走入娲皇之道的自我意识。
他不能够用自己的道去约束眼前的少女,他这个时候忽而有一种如老师太上般的感觉,他觉得眼前少女能走得很远,但是却正因如此不能够过多干涉,不能把自己的东西传授给她,少年道人道:“取出太一印吧。”
小蓬草取出来这印玺,疑惑不已。
齐无惑仍旧能够感觉得到这印玺对自己的强烈排斥,少年道人手腕一动,纣绝阴天袍化作了一道墨色锦缎,抬手将这墨色锦缎系在自己的额头,遮掩住了眼睛,而后袖袍一扫,正坐于此,以纣绝阴天宫隔绝神识,平添三分清雅,嗓音温和道:
“小蓬草,你去看这太一印。”
“而后,将太一印之中浮现出的神韵传递给我。”
小蓬草点头答应,手掌拉着少年道人的手,将神韵传递。
少年道人轻声道:
“我会将我师兄创造的一门法门,略作修改,令其不只适合人族,而是万灵。”
“一之道,不可能无法容纳万灵。”
“其名气,其为运。”
而在这个时候,天穹斗部,太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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