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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客房里,老道士画了一张符甚为满意,放下笔挺,瞬间点燃瞬间点燃黄符。
把符放在香炉里盖上盖子,口中念念有词,加上他相貌堂堂,使他显得更加仙风道骨了!
他此时眯缝着两只眼,坐在凳子上目光有些闪烁,仿佛可以洞悉别人的内心,偶尔会显现出犹豫和迷惑。
老道士王旬出生时左臂有半月形瘢痕,背上有白点如星宿列布,有一处白点呈北斗星形状,腿上还有三粒黑痣,呈“三阳之相”。
算命的先生跟他娘说过,以为是三阳之相。
回想起来,15岁时得了一本道书,书上写,三阳之相,隐喻了帝王之相。
这可叫他十分震惊害怕,不过隐隐有些兴奋。
自从得到那本道士书到现在50年了。
身为教会的一把手,看看自己年逾古稀,帝王的美梦还遥遥不可期啊!
“啪啪啪”有人敲门。
“道士爷,老爷有请。”老道士王旬即刻变化面容,满是慈祥的,笑呵呵地,打开了门。
“二狗,你娘亲的病情,好多了吧!”
二狗,赶忙跪下口称道士爷:“我娘吃得你给开的药以后,这两天已经能下地了,道士爷真是活神仙,家里已经摆上香案,已经在家供香了!”
“病好了就好,怎么这么晚了你家老爷不休息吗!”
“别提了,我家老爷克己奉公,这几天去了韩庄税厂防备另一个,鸟公公偷税厂的银子,这不刚回来,晚饭都没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王旬这个道士爷要建立宏图伟业,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张公公的住宅是台儿庄月河街,靠着河道的一个三进宅子。
后院两旁为偏间,前部左边是一个小院,小院里有一间书房,右边为偏厅和两间客房。
老道士王旬就住在客房里,离张公公的小院书房很近。
跨进小院,老道士王旬在屋子外面停顿了一下,打了一声无量天尊,就听到,张公公那,独特的嗓音。
“道士爷,请进!”
老道士一进屋就看到,书房的当中是一张不大的八仙桌。
上摆的,没骨鱼、骨董汤、紫鱼糊涂、螃蟹面四样佐餐,张公公正在那里独自畅饮。
老道士又打了一个无量天尊的手势说道:
“老道这厢有礼了”就是施施然坐下,拿起酒壶也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用筷子夹了一块没骨鱼悠然自得地吃了起来。
“君儿,还有几天命?”
“这可不好说,看他的造化吧!”
“难道非要,冲喜不可!”
“冥冥自有天数,本道又仔仔细细地算过了,非冲喜不可。
如果不冲喜,估摸着药还能维持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就回天乏术了!”
“哎!”
张公公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血色来。
老道士见张公公怅然若有所思就说道:
“这世上走一遭,就是受罪,无论天家骨,还是,市井小民概莫能外!
大人,何必伤感?
譬如你我,一心好善,自然也就齐天数了!”
“放心,王道士,你只要给我把君儿吊住一个月的命就行,冲喜这档事,事我想办法。”
张公公也许是心情不好喝了一壶酒就醉了,他迷离着醉眼,手端酒杯就把所有的不开心的事情对老道士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尤其是张公公说了,韩庄税仓里的银子,竟然有一两百万两那么多。
又说,这几天要运上京城如何如何,坐在一旁的老道士王旬听闻更加确定了,他此刻来这里的目的。
原来道上所说的大货,竟然是100多万的纹银啊!
老道士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仰头看到一轮明月,心有感触。
走入他的房间。
房间的香炉香烟缭绕,案上供着镜、钹、琉璃碗、金龙油灯等法物。
老道士神情变得异常庄重,点了三炷香,默然长揖倒地。
喃喃祈祷“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完毕之后,他突然之间偷偷地笑了,然后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很疯狂。
招兵买马,囤积物资,都需要银子。
老道士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如果打劫了这批银子,那对于他的帝王事业,就是很大的助力。
那么他的帝王之梦不就很快变成现实了吗?
老道士王旬他回想他着50年的传教生涯,感叹道实为不易。
从白莲教里派生出来的闻香教,主要传教对象是,大运河沿岸的流失了土地的农民们。
在景帝14年,当时他刚30岁,刚混上教里面的一个小香主,却经历了闻香教的暴动。
闻香教那时候的教主也姓王,当时闻香教沿着运河发起了暴动。
因为威胁到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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