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毕竟大壮不在身边,池溪不得不撑起这个家。
“为娘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为娘也可以保护你。”
“我知道的,娘从来不软弱,只是处理事情的方式柔和罢了。”
因为池溪怀着身孕,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去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洪涛将池溪婆媳二人带进了府衙。
陈大雄神色复杂地望着池溪,他的身侧坐着一个肥头大耳但眼神狠厉的老头,大概就是金老爷了。
陈大雄开口道:“席夫人,金老爷状告你杀人焚尸,你可认罪?”
池溪神色淡然,不动声色地扫了得意洋洋的金老爷一眼,淡声说:“我从未做过之事,如何认罪?倒是金老爷,我从未与他相识,从未有过交集,他却三番五次派人前去我家捣乱,如今更是污蔑我杀人焚尸,到底是何居心?”
陈大雄自然也知道金老爷做过的事,但金老爷的女儿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还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儿子,如今又怀上身孕,他总要给些面子的。
“席夫人,只要你没有做过那些事,本官也不能给你定罪。只是有人报案,本官总要寻你来问问情况。”
陈大雄抬头,视线对上面无表情的田翠荷,心头一跳,急忙找补:“席老夫人且坐,此案咱们可以慢慢查。”
金老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抬眸望着池溪白皙如玉的小脸,皮笑肉不笑道:“早就听闻席家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连我这个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人都比不过。如今竟拿两个女流之辈前来糊弄县令大人。怎么?你们家的男人是死绝了吗?”
金老爷这话一出,田翠荷和池溪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陈大雄更是面露惊恐。
“金老爷,请你慎言!”
池溪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怒火,眸色凌厉道:“小心祸从口出。我家男人暂时不在家中,但我们婆媳二人也不会任由旁人欺辱,你张口闭口就是诅咒,休怪我不客气。”
“你要如何不客气?”
金老爷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仗着自家女儿给陈大雄生了个大胖小子,作威作福:“一介低贱女流,有何资格与本老爷说话?你家男人若还在,便将他叫出来!”
“金老爷,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懂得礼义廉耻。我自认从未见过金老爷,可你一张口便说我低贱,我实在不能接受。”
池溪抬眸望向焦急得恨不得捂住金老爷嘴巴的陈大雄,冷脸道:“陈大人,金老爷欺负我们婆媳二人人微言轻也罢,竟还咒骂我们家的男人,实在可恶。今日,我要状告金老爷仗势欺人,寻讯滋事,造谣污蔑,包藏祸心!”
田翠荷冷着脸上前,盯着一脸为难的陈大雄,声音冷得宛若寒冰:“县令大人,正如小溪所言,我们婆媳二人虽人微言轻,却不会任人摆布污蔑。我家男人是没了,但我儿子还在,我外甥还在。谁若是有心挑衅,我们婆媳二人不介意鱼死网破!”
陈大雄浑身一颤。
想到那人高马大一身杀气的席大壮,又想到了田翠荷的外甥乃是当今圣上。
他急忙出声道:“是是是,席老夫人和席夫人所言极是!今日之事都是误会,劳烦你们跑这一趟了。”
陈大雄这话刚落,金老爷便一脸诧异地拧眉道:“县令大人,你这是何意?她们将我二十六名长工杀害焚尸,你竟如此放过她们!”
“无凭无据,金老爷莫要口出妄言才好。”
陈大雄隐晦地瞪了金老爷一眼,冷声说:“今日金老爷所言,实在没有道理,还不快向席老夫人和席夫人道歉?”
“什么?竟还要我道歉?”
金老爷气得拍桌,望着池溪貌美的容颜,眯了眯眼,随后扯着嘴角笑了:“县令大人实在是怜香惜玉,连关乎二十多条人命的大案也能如此轻拿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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