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应了池溪之后,举着火把上前一步,站在池桃儿面前,冷声说:“你若是敢伤到池溪分毫,我绝不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全家!”
池桃儿浑身一僵,如坠冰窖。
心底蔓延出细细密密的恐惧,将她整颗心脏牢牢捆绑。
若说她对池溪是不甘和怨恨,那她对席大壮便是爱慕和恐惧。
她既爱极了席大壮的护短和强硬,也恐惧于他的护短和强硬。
一时间,她肝胆俱裂。
池溪拉着席大壮抬脚便走。
池桃儿躺在原地哭了好一会儿,黑暗中才响起一道弱弱的声音:“是桃儿吗?”
池桃儿心底生出惊喜,急忙道:“是我,是我,表姐,池溪打我!还没走远,你快叫舅舅和表哥出来替我报仇!”
池桃儿的表姐苏苗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上前扶起她,小声说:“我爹娘和哥哥都睡下了,我看你伤得不轻,我先送你回家吧!”
池桃儿一听这话,气得甩开她表姐的手:“你什么意思?他们这么早就已经睡了?我被打得这么狠,他们都不出来帮我报仇?”
苏苗苗扯了扯嘴角,一句话都说不出。
翌日一早。
池溪刚起,便见昨日请的人都来了。
她哭笑不得:“天还没亮,你们怎么就来了?”
“干活就得趁早嘛。”
桂花嫂笑呵呵地说:“何况咱们睡得早,起得也早,就赶紧过来看看要忙些啥。”
今天家里有些苗子该送去镇上卖了,池溪和席大壮要准备出门,便笑着说:“一会儿你们听我娘安排就成。”
“行,我们啥都听翠荷婶的。”
池溪和席大壮刚去到镇上,担子才放下,一群人便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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