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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战的船只装备和兵员征募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水军的指挥体系,也就是大量的专业军官。
与传统陆战相比,水面作战完全是另外一种思维模式。
除了李江遥这种天资聪明,同时又拥有现代知识储备的人之外,绝大多数的镇疆军将校,包括徐友长在内,都对水战一窍不通。
倘若硬要用骑兵步兵的思路去指挥战舰纵横疆场,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包遇春虐到怀疑人生。
有鉴于此,李江遥格外重视水军军官的引进。这件事情,老董就不怎么能帮得上忙了。毕竟,演武堂的编制,是在都督府治下,兵部插不上手。
李江遥思来想去,给慕容雪写了封信,请慕容雪和汾阳公主设法相助。而他的目光,瞄准的是帝都演武堂往期的水军武科生。
水军武科,在演武堂内部属于比较边缘的存在,建立的时间晚,每年培养出来的人也不多。加上之前天下大乱,很多水军武科毕业之后,都未能被编入伍,不得不流落民间。
慕容雪和汾阳公主利用各自的人脉关系,四处打听,陆续联系到了三百五十一名早已变成普通百姓、过上平凡生活的水军武科生。
他俩代表镇疆军大都护李江遥,向那些略感惊讶的武科生发出了诚挚邀请:
来吧,水军弟兄们!万里江河,任你纵横!
最终,共计两百一十七名水军武科欣然应征,在情报司的暗中接应下,汇聚到了位于洪泽湖的镇疆第十军秘密基地。
洪泽湖,其实并不在镇疆军的防区,但此次的战略位置太独特了,以至于李江遥选来选去,终究不愿舍弃,最后靠二十万支箭矢“贿赂”常涛,抢占了这块宝地。
洪泽湖位于扬州、泰州的北面,占地极广、吃水也深,非常适合隐藏打造好的战船,也便于开展水战训练。
更重要的是,洪泽湖周围的水路四通八达。
往东北方向去,有通往阔海的水道;向西,可经淮河进入中原腹地;南边则连着另外一个大湖——高邮湖,而高邮湖又通着大运河,可以让战船直接驶入大江。
包遇春的斥候探子或水军舰队哪怕是从大江经运河北上,也只能是先到达高邮湖,而不会轻易发现更靠北边的洪泽湖基地。
既利于藏兵,又方便出战,这样的好地方,二十万支箭矢还是很便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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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你还别说,这批水军武科,个顶个的好。”徐友长猛灌了一通凉茶,边抹嘴边笑道:“当年在帝都演武堂的时候,骑兵科瞧不起步兵科,步兵科看不上水兵科,所以我从来没觉得那帮打鱼的有啥了不起。可是,这段时间我却真的服气了,人家确实有本事!”
他摘下头盔,继续兴奋地讲道:“就说头一批交付的新战船吧,我的手下摆弄了三天,大船仍旧是原地打转儿,跟喝醉了的酒蒙子似的。可水军武科的人一上去,战舰就好像忽然活了一样,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在湖面上横冲直撞,快若奔马!”
李江遥听他说得有趣,不禁呵呵笑道:“所以说啊,术业有专攻,关键的时候还得靠行家,一点都糊弄不了。对啦,有没有发现什么好苗子?”
徐友长点点头:“有!三个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是来自汴州的聂先增,另一个是东海郡的罗远,还有一个,是王纹烈,胶州人。他们都是八百二十一年的武科,突厥进犯的时候,三人还在演武堂,但朝廷没有带他们去益州,而是各自发了一张官帖,让他们回乡入伍。”
李江遥笑道:“他们几个的老家,那会儿要么是在打仗,要么是被叛军占着,自己所学又派不上用场,多少会有些尴尬啊。”
“是呀,所以这三人回乡之后,全都赋闲在家,过起了平头老百姓的生活,一身本领埋没民间。”徐友长感慨道。
李江遥问道:“他们有什么特点,跟我略微讲讲,包括之后打算怎么用他们?”
徐友长坐直身子,认真答道:“聂先增年纪稍长,为人比较沉稳,有静气、善谋略;罗远是个猛将,性格脾气都跟杜建很相似,胆量也大;王纹烈家里本身就是造船的,对水上作战器械颇有研究,有书卷气,是儒将的格局。”
他略微顿了顿:“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感觉他们三人秉性很端正,勇敢忠义、爱兵如子,很受将士们爱戴,所以打算着重培养。目前,第十军暂时划分为四旗,其中三旗是主力舰队,另外一旗是陆战轻兵。我考虑,提拔三人各自指挥一旗,同时让聂先增担任参军司马,协助我统领第十军。”
“可以,你不在的时候,就让聂先增暂代指挥。”李江遥点了点头道:“打仗不是儿戏,绝不能外行指挥内行,因此他们越早成熟起来,对整个战事就越有利。该放手的时候,要大胆放手,让那两百个水军武科挑起重担!”
徐友长郑重地答应一声,旋即又问道:“江遥,建造战船的事情进展如何了?现在两万多水军集结在洪泽湖,只有二十八艘战舰可用,这根本不顶事啊。”
李江遥从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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