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各位这是看皇太极后劲不足,打算跑到北京摇尾乞怜,给自己戴罪立功是吧。各位啊,你们自己想想看,就算你们想去戴罪立功,就不怕以后北京那位秋后算账吗。
咱们和后金人买卖做了多少年?这么多年你们赚了多少银子?
多了不敢说,一亿两该有了吧!
皇太极绞尽脑汁,打了多少场仗,死了多少人才从朝鲜、日本人手里换来的银子可全进了咱们的口袋,这么一笔钱,换走了多少救命的粮食药物、布匹棉花、军备武器,没有这些东西,他努尔哈赤拿什么打萨尔浒之战,拿什么支撑打辽阳、沈阳之战。
辽东七十余城的丢失,这责任咱们有没有?
阿敏屠了金复两州十几万人,这笔血债,咱们要不要分担一点啊?
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现在不是鸡蛋放在几个篮子里的问题,而是这篮子,它牢不牢靠,会不会让咱们鸡飞蛋打。”
顿上一顿,范永斗环顾全场,继续说道。
“洪承畴想留在咱们这就让他留这,他带四万大军待在咱们这不走,那咱们就派人去陕西接着造反,看他洪承畴回不回去。锦州之战没打赢,皇太极那里粮荒已久,咱们再不输粮,皇太极就真要撑不住了。
辽东贫瘠,养不起二十万大军,一旦皇太极撑不住裁军,朝廷可就没了千钧重担,到时候,刀刃由外而内,怕是就要拿咱们开刀了。”
说完话,范永斗起身径直离开,不做任何停留。
等到范永斗离去之后,靳良玉才冷着脸哼出一声。
“他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听说皇太极许他一个皇商之首,与国同休,将来定鼎中原,就把张家口留给他。”
“荒谬,这也能信。”
“目前看来,他是信了。”
“不过老范说的也有道理,咱们跟后金的瓜葛太深,就算现在想撤出来,恐怕这沾了一身的腥味也洗不干净,北京那位心狠手辣、阴毒残忍,恐怕也未必能放过咱们,怕是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靳良玉微微摇头:“也不一定是死局,如果,河南那个赵俊业来坐江山呢?”
众人齐齐一愣,随后各自目露精光。
“眼下来看,皇太极三五载之内是入不了关,时间拖的越久,皇太极越没机会,辽东养不起大军,拖,也把皇太极拖死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我大明朝几百年的国运,真要是毕其功于一役,举全国之力跟皇太极打一场,届时百万大军一人一脚也把辽东踏个粉碎。
这江山,怎么都轮不到皇太极一个异族来坐,到时候摘桃子的还是咱们汉人。
那赵俊业在河南发展迅猛,已有星火燎原之态势,咱们支持他,推翻大明再灭掉后金,岂不是上上之选?”
“这事,再议吧,可以先接触一下看看态度。”
心思各异的众人纷纷起身离开,奢华壮丽的晋商会馆,逐渐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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