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恶毒焉,我杀了你!”
言罢起身就要拔刀,这动作可把帐中的锦衣卫给吓的不轻,齐刷刷就欲拔刀,被袁可立喝住。
“毛文龙,老夫在此,你敢在老夫的面前拔刀!”
毛文龙拔出一半腰刀的手顿时僵住,最后也是徒劳的松开,黯然垂首。
“我来,不是为了杀你,你是我大明的总兵,如何定罪是陛下才能决定的事情。”袁可立咳出两声,颤抖挥手:“老夫来,是下你的职,你已经不是东江总兵了,卸甲去刀,跟随锦衣卫回京议罪,到时候到了圣上那里,要诚心认罪。
希望陛下看在你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能网开一面,以功抵过,留你一条性命。”
毛文龙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但随后便被无尽的无奈悲凉所淹没。
化作一声长叹,复跪于地,泪流叩首。
“末将,领命!”
言罢,脱下头盔、甲胄,而后解下佩刀,任由帐内锦衣卫将其五花大绑,再不抵抗。
眼见毛文龙被捉拿归案,袁可立也看向王承恩。
“王公公,毛文龙的事老夫替陛下、替朝廷办好了。”
后者赶忙后退两步作揖:“太师大义,奴婢替陛下谢过太师了。”
“我是大明的臣子,不敢言有功于圣上。”袁可立扭头看了毛文龙一眼:“只是王公公,老夫有件事想请托你。”
王承恩不假思索言道:“老太师有吩咐,奴婢一定照做。”
“回京之后禀报陛下,看在老夫为国朝效力一生的面子上,留毛文龙一条命吧,他到底,替咱大明朝立下不少功绩,当年收复辽南四州,是他打的前锋。”
王承恩点头,道出一句话来:“天启三年六月十八,总兵毛文龙亲统八千马步精锐出镇江一路进击剿杀......至此,复地自金州至永宁堡、旅顺、岫岩、盖州、汤站、凤凰城,计地千有余里。
老太师放心,毛将军的功劳,朝廷都记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袁可立于是宽心,最后看了一眼毛文龙,挥手。
后者被锦衣卫拖出大营,离开之际放声嚎啕。
“末将知错了,末将知错了。”
或许在这一刻,毛文龙真的知道了自己的错误。
但这悔悟,是不是来的有些晚?
中军帐外,无数东江系将领都看在眼里,但却无一人于此刻站出来,只能默默望着毛文龙被锦衣卫押送离京,无不心凛。
毛文龙确实在皮岛素有威望,但在袁可立这里,一文不值。
便是袁崇焕矫诏诛杀毛文龙于当场,都没有人敢说什么,何况袁可立亲临,又只是将毛文龙去职拿办,送入京城议罪。
能有几人会替毛文龙发声,怨怼朝廷,怨怼袁可立呢。
毛承祚跑到中军帐外连连叩首,乞求袁可立能网开一面,但后者也只是视若不见,命人将其带回营帐。
他赏罚分明,不会牵罪到毛文龙的儿子。
王承恩最后冲着袁可立深深一揖,转身离开。
如今袁可立已到东江,这辽东局势,可以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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