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于你,你竟然要将他们诛杀殆尽。
九族亲幼,多少妇孺老弱,他们又何罪于你,何罪于天下,你竟连一个都不放过!暴君,你他日定难逃骨肉相残、家国两灭!”
“放肆!”
曹化淳眉毛一立,正打算喝令左右番子张嘴被朱由检抬手止住。
“让他骂,骂个痛快,朕敢做,还怕他骂?”
“朕确实滥杀无辜,朕也没打算为自己辩解,不过很可惜啊,史书上不会留笔,几百年后的后人,会夸朕仁君、明君、中兴之主!”
朱由检笑眯眯的走到成基命身边,拍拍后者的肩头:“朕的残暴,现在只有你们六人知道,你们不说,就不会有人再知道了。”
“你的走狗们也知道,你还打算把他们全杀了。”
“但他们不会说。”朱由检呵呵一笑,扭头看了一眼面色惊惧的曹化淳:“别用这么低级的伎俩来挑拨朕,他们的富贵荣辱与朕绑在一起,如果史书上朕的名声臭了,他们也就成了恶犬。
相反,朕若是中兴之主,他们也能万古流芳,谁会知道他们手里染了多少血?
所以朕要做的事,就是让你们,替朕正名!”
钱谦益于一旁大喝一声:“暴君,你这是做梦。”
“嘿!”朱由检颇为诧异的扭头望向钱谦益:“钱阁老那么有骨气啊?”
“我辈士可杀不可辱,想让我们替你正名,休想。”
朱由检差点就信了。
拍拍手掌,朱由检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一双眸子也渐渐被凶悍的残暴所填满。
“那好,朕,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暴君。”
囚室门打开,六名番子各自拿着一个玉盘走进,玉盘上倒扣着十几块木制牌子。
六人对着朱由检微微躬身算是见了礼节,随后便走到钱谦益等六人面前站定。
后者不明所以,无不望向朱由检。
“朕和你们玩个翻牌子的游戏。”
“这些木牌上面分别刻有凌迟、鱼鳞剐、抽筋、剥皮、腰斩、车裂、炮烙等十几种酷刑,其中有一块是无罪释放,你们自己选,选中哪个各凭天意。”
钱谦益六人顿时瞪大了双眼。
“既然钱阁老如此有胆识气节,那就让钱阁老先选!”朱由检猛然爆喝一声。
钱谦益猛然打了个哆嗦,望着被举到眼前的玉盘拼命挣扎起来。
朱由检走到身旁,阴测测的眼神望着钱谦益:“钱阁老不选,那朕替你选一块?”
说罢,伸手从玉盘上拿起一块木牌。
眼见朱由检就要翻开,钱谦益顿时连连嚎叫。
“陛下,臣错了,臣错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要勉强,钱阁老可是有骨气的人,别污了气节。”
钱谦益已然被吓到了失禁,精神崩溃般拼命哭号:“求陛下饶了臣吧,求陛下饶了臣吧,臣不是人,臣猪狗不如。”
暴君最喜欢的,就是有气节的人。
这样才能看看到底是脊梁骨硬,还是酷刑更硬!
气节?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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