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羡慕啊,羡慕他们可以寿终正寝。
不过陛下,有句泄气的话老奴还是要说,即使您不惜自污其面,事也未必就能办的妥当,天下大势非人力可违,老奴管了那么多年锦衣卫和东西两厂,很多事老奴比您要更清楚。”
朱由检明白魏忠贤的意思,苦笑一声后言道。
“谁让朕姓朱呢,祖宗留下来的江山,再烂,朕也得接着,然后让祂更好的传下去。”
说完又是长叹一声。
二人沉默下来,未几,脚步声响起。
王承恩带着王体干、李永贞二人走了进来。
魏忠贤看了朱由检一眼,后者起身打算离开。
身背后,魏忠贤的声音响起。
“陛下,我大明,真的还有救吗?”
朱由检的身子停住,许久之后才是一句有力的回复。
“朕,尽全力!”
语落,大步离开。
王承恩望了一眼魏忠贤,匆匆跟上。
从刚才魏忠贤那一声情真意切的陛下,王承恩知道,之前两人达成了和解。
他由衷的替朱由检感到高兴。
剩下的,交给魏忠贤吧。
他会替朱由检处理好所有的事。
魏忠贤或许没有人性、良心和一切积极美好的品德,但绝对不用怀疑魏忠贤的手段和能力。
能够同时驾驭锦衣卫、东西两厂,将众正盈朝的东林党几乎逼上绝路,凭一己之力统治大明权力中央五年之久。
这绝对是一个强大的狠人。
朱由检虽然赢了,但魏忠贤并没有输。
政治输赢的评判从来不能以简单的生死来论。
魏忠贤目送着朱由检离开,直到背影完全消失才收回目光,转而视向王体干、李永贞二人。
后二者连忙跪地叩首。
“叩见老祖宗。”
魏忠贤也没有免二人的礼,而是直接开口说道:“你们两人的命,咱家拿自己的命换来了。”
两人叩头如捣蒜,痛哭流涕。
“老祖宗,千错万错都是儿子们的错,那些挨千刀的罪都是儿子们犯下的,儿子们这就去面见陛下请死,愿以一死换老祖宗长命百岁。”
“够了,把你们俩那假惺惺的一套收起来吧。”
魏忠贤依旧冷言冷语的开口:“咱家就要死了,从此你们两人一个手握东厂、一个手握西厂,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哪里还能记住咱家一个死人。
叫你们俩来,是要告诉你们,别认为咱家死了,你们就能兴风作浪、为所欲为,咱大明朝的天还没有塌呢。
以后安心效忠陛下,千万别跟在咱家面前那般动歪心思,陛下现在为了国家不能杀你们,不代表永远不能。
如果真有一天,陛下能像太祖、成祖爷那般兴盛我大明朝,你们俩人逃不过千刀万剐。”
两人唯唯诺诺着应和。
魏忠贤继续嘱咐道:“东林党视两厂为眼中钉、肉中刺,没了咱家,东林党人势必会对你们进行赶尽杀绝,你们想活着必须要有陛下的庇佑。
而陛下为了不被东林党架空,也必然会保住你们,所以从这一点来说,你们和陛下是相互依存的。
当然你们俩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不需要咱家多唠叨,以后的路,是生是死,自己走吧。”
二人再次叩首,涕泪交加。
魏忠贤撑着扶手起身,最后望了一眼朱由检离开的方向,目光深邃。
继位至今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将锦衣卫的田尔耕、许显纯、骆养性哄得团团乱转,只顾内斗。
哄得东林党上下都将朱由检视为年幼易骗之君,从而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对阉党的报复清算上,疏于监视。
无论是东林党还是锦衣卫,这两派势力谁能想到,朱由检已经偷偷摸摸从魏忠贤的手里将东西两厂接了过去呢。
在他们的眼里和心里,此刻或许还认定,朱由检离了他们,随时都会被魏忠贤的残余势力,也就是东西两厂谋害而死吧。
这样的一个皇帝,又怎么可能有所谓的真诚面目。
想着,魏忠贤露出笑来。
之前朱由检同他说的话,到底是真诚还是欺骗,他魏忠贤已经不在乎了。
自己死了之后,哪里还在乎王体干、李永贞之流的死活。
他之所以问那些问题,只是想看看朱由检是不是一个明君。
如果朱由检短视,被东林党人耍的团团转,那他魏忠贤也不能坐以待毙。
毕竟两人之间已经达成了条件。
魏忠贤用自己的不抵抗赴死来换魏家子孙富贵依旧。
哪怕后面朱由检反悔,念在这份情面,也不至于对老魏家斩草除根,大不了再回到过往贫下中农的身份也是好的。
想到这,魏忠贤又是一叹,为朱由检而叹。
如今的大明,谁都可以活的很好,只有朱由检,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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