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臣等勋臣手里。
他们才是逼着信王杀咱家的罪魁祸首,但勋臣们握着兵权、东林党人握着政权,信王斗不过他们的。
可咱们司礼监是傍皇权而生的,皇权旁落则司礼监消亡,你们要想活命就必须帮助信王夺权,咱家要随先帝去了,咱家去了之后,司礼监、东厂都交给你了。”
王体干嚎啕欲哭,声才出便被魏忠贤拍着后脑打断。
“别惊着先帝。”
由此噤声、洒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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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王承恩伺候笔墨,不时惊叹。
“奴婢怎么觉得,陛下这字,老辣了许多。”
“是吗。”朱由检笑笑,放下手中笔,晃了晃略有些发酸的手腕,一旁,一名年轻的宦官已经垂首举着托盘上前。
一块热气腾腾的毛巾和恰到好处的茶水。
朱由检很满意。
这是个机灵的太监,更是王承恩从信王府里带进宫来的。
身边人,还是用起来更放心也更舒心。
“朕记得你,曹化淳对吧。”
“皇爷记性真好,正是奴婢。”
这声皇爷叫的突然,连朱由检都是一愣,随后呵呵一笑摆手:“你还是跟着承恩一样叫朕陛下吧,皇爷听着太老气,朕可还没及冠呢。”
曹化淳连忙改口,同时一迭声的认罪。
王承恩在一旁笑眯眯的开口:“化淳的确机灵的紧。”
“是机灵,不过没你懂朕。”朱由检擦了一把脸,精神抖擞了不少:“所以朕留你在身边,化淳将来可以外用。”
肉眼可见的,原本惊惧不已的曹化淳放松许多,而王承恩也不再多言。
曹化淳收走托盘离开,朱由检也觉疲惫,刚打算更衣入睡,便听暖阁外声声疾呼。
“有刺客!”
“护驾!”
朱由检和王承恩齐刷刷转头望向门外。
暖阁外的廊道烛火通明,映照出乱糟糟的团团人影。
未几,便是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黑衣蒙面人硬生生冲破几十名护军的阻拦,杀进了暖阁!
这他么,哪里来的猛人!
朱由检顿觉头疼,离着刺客那么近,他甚至来不及破窗逃窜。
刚打算抄起墙上的君王佩剑和刺客决一死战,乾清宫外响起的动静让朱由检停下了手。
有大量的脚步声密集响起。
朱由检甚至听到了骆养性的喊声。
“护驾。”
这个时候王承恩已经挡在了朱由检的身前,虽然语气十分惊惧,但面对刺客手中的长剑,王承恩还是义无反顾挺起了胸膛。
三尺寒芒越发逼近,朱由检却猛然伸出手将王承恩扒拉开,让自己暴露在这杀机之下!
面色坦然,甚至带着好整以暇的微笑。
刺客的眼里浮现不可置信,眼见剑尖即将侵至,身子生生扭了一圈,一剑扎进了朱由检身旁的床榻中。
在接连刺破被褥、床板后卡住。
刺客拔剑欲撤,朱由检却开了口。
“如此武艺,跟着骆养性可惜了,跟朕吧,有你大展拳脚的机会。”
刺客拔出剑,看了朱由检一眼,一语不发破窗离开。
身后朱由检跟上两步,冲着背影询问。
“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刺客渐行渐远,但名字还是留了下来。
“丁修!”
最终身影消失无踪,朱由检也笑了出来。
暖阁外,骆养性冲了进来。
先是环顾一圈,没有发现刺客踪迹后,便连忙弃下手中武器,跪地顿首。
“臣骆养性救驾来迟,请陛下赎罪。”
罪极莫过谋反、功高莫过救驾。
提醒的真好。
惊魂未定的朱由检两步冲到骆养性身边,扶起后者急声道:“亏得将军来救,这才吓走刺客,不然朕危矣。”
骆养性连忙抱拳言道:“请陛下放心,臣一定捉拿刺客,竭力保全陛下周全无差。”
站在朱由检身后的王承恩此刻才算是刚刚定下心神,听着朱由检和骆养性两人间的对话,连忙上前接话。
“陛下,若不是骆将军,刺客哪里是奴婢能挡下的,骆将军救驾有功,如今宫内宫外更是群狼环视、奸党藏匿,正需骆将军这般忠臣肱骨。”
朱由检连连点头:“说的不错,有功自然当赏,骆将军。”
“臣在。”骆养性单膝跪地,抱拳垂首。
“朕,朕就晋你锦衣卫指挥佥事,全职查办刺客闯宫一案。”
骆养性内心狂喜,哪怕是垂着脑袋,声音里依旧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是!臣叩谢圣恩,绝不辜负陛下重托。”
叩首后,起身告退。
暖阁的门被王承恩牢牢关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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