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方领路的孙奂也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李将军,我家少君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请!”
“....”李严看着那微微被掀开的营帐,然后看着一丁点也没有想要继续领路意思的孙奂,忍不住眨了眨眼,“你不进去?”
“末将未曾得到少君召唤,自然不可入内!”
“.....”
带着无数个疑问,李严缓缓踏入了这营帐之中,然后入目之处就是一个正在读书的孩子。
听着他最里面那正在诵读的词句...
嗯,还是左氏春秋!
看样子就应该是如今的孙家传人,江东孙和了。
而他的身边则是一个老者,似乎是在一字一句的教导着这个孩子读书。
听着老者的话语,李严也觉得此人颇为不凡,这对左传春秋的理解,绝对已经到了宗师的地步。
足以着书立传,写下自己对它的解读了。
“果然...江东还真是人杰地灵,能人辈出啊!”
李严忍不住的赞叹之声打断了老者的教学,也让那老者缓缓抬起头来,带着几分笑意看向了面前的李严。
“将军所言极是,只不过...老夫可不是什么江东之人啊。”
“....”
李严看着面前这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再看看那一脸顺从,半点多余想法都没有的稚子孙和。
这一刻心中有些恍然,又有些疑惑。
恍然明悟,这老者才是如今这大营之中可以主事之人,这么一看就不是那么惊恐了。
但疑惑的是,这老人是谁?
他对江东之人本就不算了解,除了在战场上见过的那些人之外,他甚至连孙权具体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更别说这个老者...孙家的长辈?
可孙家没长辈了啊!
而且看这岁数,少说也得是和孙坚一辈儿的才是。
孙羌,孙静,吴景...那一辈儿就这三个,还都死了!
看着李严一脸纠结疑惑的模样,那老者认识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直接开始了自我介绍。
“老夫,徐州彭城人士,张昭张子布!”
“哦...原来是张....张昭!”李严先是一声恍然,然后猛然惊醒,“你不是已经死在吴县了么?”
李严此时模样就真的是宛若见了鬼了一般。
在他得到的战报之中,张昭作为江东柱石是跟着孙权走到了最后的几个人之一。
而相比较于在钱塘投降的陆逊,这张昭在吴县破城之前便“病逝”于自己的府中了。
还是曹真亲自拜祭之后才下葬的那种。
这突然出现在这里...这老家伙是从坟里面爬出来了么?
看着越发惊恐的李严,张昭只是无奈的轻笑了一声,然后给出来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曹真此人虽然暴虐了一些,但作为曹孟德的养子还是懂规矩的。
总不至于将老夫的棺木给拆了,非要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老夫吧。”
听到这句话之后,李严的脸皮更是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所以,张公这是...诈死?”
“算不得什么诈死,只是给我那些子侄们寻找一个活路罢了。”张昭的态度非常平淡,那模样仿佛是再说一个和他毫无关联的消息一样。
“老夫身受孙破虏大恩,此生恐怕是难以报答了。
当年既然答应了孙破虏要为他看好这一方根基之地,要帮助吴候守护好这一方的百姓。
可如今孙破虏去了,吴候也去了,只留下老夫看着残破的江东。
老夫心中惭愧!
天时如此,孙氏已然没有了争雄天下的可能,老夫一直想要劝说吴候早日投降,莫要做些无谓的抗拒之事。
只不过吴候既然不同意,老夫也不会背弃而去。
老夫的子孙需要在这世间继续生存下去,而老夫..却是不能对不起孙破虏和吴候的交代。
如今留在少君的身边,教导一番他的学业,不管日后他会做出如何选择。
老夫都希望他能够学有所成,学有所用。”
张昭说完之后,已经端端正正地跪坐到了孙和的左首位上,还直接伸了伸手朝着李严示意。
让李严也入座,有什么事情,他们倒是可以好好商谈一番才是。
只不过此时的李严可是老实多了,不仅仅是因为名声,他张昭是这江东乃至于天下闻名的人物。
这能力上...就江东这么一个局面,他一个淮泗的混成了江东老大哥。
这个概念基本等同于东州人士进入了益州,然后引领西川世家...这不胡扯蛋一样的说法么。
看着肃然落座的李严,张昭的嘴角直接露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幅度,然后再次开口。
“李将军今日前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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