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山川之险足矣....”
“师君当真觉得足矣么?”阎圃突然打断了张鲁的话语,仿佛也是在打破张鲁的美梦一般,“还请师君屏退左右,圃有一言不可传六耳。”
张鲁看着面前的阎圃,沉思许久之后,最后还是选择摆了摆手,厅堂之中的众人顿时缓缓躬身,告辞离开。
仆从护卫也都各自远去,最后房门一关,便再也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了,如今祭酒可以如实相告了吧,到底有什么事情竟然如此隐秘?”
“师君觉得,如今的汉宁郡,当真还有山川险峻可守么?”
“唔...哈哈哈哈...”张鲁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阎祭酒这是何意?这益州本就多是山川之貌。
益州之险要天下闻名,这汉宁郡虽然不可比之西川,但也是益州门户。
北方就是重重山道,东方虽有上庸却也有天险阻碍,只要一支精锐,一名心腹便可将道路彻底断绝!”
张鲁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可谓是一脸的自得,当年他就是目光如炬才抢下来了如此宝地。
当然,他第二件自豪的事情就是拿下了巴郡,得到了巴賨之人的支持。
至于第三件事...他在汉宁郡大肆建立天师道,让他在汉宁郡的地位当真是稳如泰山!
但今日,他所有的梦都被阎圃的一句话所打破了。
“既然西川之险天下皆知,为何西川从无成势之人?”
仅仅是一句话,便让张鲁脸上的笑容直接僵硬,一时间看向阎圃的目光也有了变化。
“祭酒这是何意?”
“师君其实也很清楚,这益州之险,再险也险不过人心。
之前我等与西川相争,我等相助师君,乃是因为相比较刘璋之暗弱,师君才是明主。
可如今...曹孟德与刘玄德争夺荆州,抢占南阳。
无论是谁胜谁败,那么下一刻都难免会将目光放到汉宁郡上。
等到了那个时候,纵然师君有教众相随,可这教州祭酒当真会...这沿途关隘是否会祈祷作用,犹未可知啊!”
“......”
“师君,圃并无谋逆之心,也无离去之志,但这汉宁郡没有选择之时是一个光景,若是有了选择恐怕就是另一个光景了。
如今荆州生乱,正是我等抉择之时,是出兵以救刘备,从而换取安稳。
还是出兵攻打刘备,以投曹操?”
阎圃此时直接将据守关隘这个选项给扔了,一下子从降战这个双选题变成了投降刘备还是曹操的双选题...
这一下子,张鲁可是有些犹豫了。
“刘备...曹操...”
张鲁真的犹豫了,他犹豫的事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明明很了解自己的。
怎么今日突然就说出来这么一句蠢话了。
自己什么心情他不知道么?
刘备算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让他投降?
还成为他的选择?
自家的这位祭酒,难不成事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鲁有些疑惑,而一旁的阎圃仍然在不断的催促着,似乎是非要张鲁给他一个说法不成。
“师君可要想好,这关乎我汉宁之人的安危与未来,同样也关乎到了师君你的安危和未来。”
“...若是真要投降....”
“那鲁宁为曹公仆,不做刘备座上客!”
“既然如此,圃请师君着急我天师教众,联合巴賨兵马一同进攻上庸!”
建安十四年二月末,就在天气刚刚转暖的那一刻,因为西北参战而损失惨重,从而沉寂许久的汉中张鲁正式向刘玄德宣战。
其中先锋由麾下大将,也是自己的亲弟弟张卫统帅大军,直接偷袭上庸。
一时间,刘备情况急转直下...
前方有曹孟德的虎豹骑突袭,有那朱灵挡在前面让他不能存进。
同时还有曹孟德的大军随时都会出现。
至于自己的后方,汉中大军却是直接开始集结,各种军需用度,无数的粮秣辎重都开始了聚集。
看那架势,简直就是想要直接掐断他的后路....
而当刘备在和朱灵等人厮杀不断,在面对那虎豹骑的进攻苦苦支撑,准备着是不是要及时撤离上庸。
从新回到南郡,开始全新的厮杀争斗的时候。
这后方的上庸郡,申耽也终于发现了这五斗米教的动静儿。
只不过这一次张鲁以有心算无意,一下子就截断了他们的归途.....
让这上庸郡陷入了危险之中.......
“米贼张鲁,无故犯境,今日我等当死战城池,与其不死不休!”
上庸城中,上庸太守申耽正在校场之上策马往来飞奔,不断挥舞手中佩剑呼喊着这些并不能振奋人心的话语,似乎是意图振奋军中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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