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苦涩一笑道。
其实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该如何阻止草原大军这一次的行动。
但是思来想去他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救下新州的办法,除非现在他能够统领整个南方的军队或许还能一搏。
不过且不说整个南方诸蕃林立各个地方势力之间钩心斗角,就算他真的能有统领整个南方的军队恐怕朝廷也会立刻将自己以谋逆罪诛杀。
毕竟这一盘大棋背后的执棋手乃是圣恒帝。
他是不可能放任自己的计划被别人破坏的。
“如此说来这一次新州沦陷乃是定局了?”
齐老听到李毅的分析以后颓然地问道。
“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我们即便有心也是无力的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要用天花疫的借口让城中的百姓逃离,我敢说如果我一开始就说草原大军即将攻城,城中的百姓将没有一个能够逃出城去。”
李毅一边说一边盯着张围岩看。
“你小子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会阻止百姓逃出城去?”
张围岩被李毅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因此他立刻怒声质问道。
只不过他的这声疑问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我说的不光是你,除了你之外郡守和郡尉他们也一定会和你一样不让百姓外逃的,因为这关系到你们的乌纱帽。”
李毅冷哼了一声说道。
他的这一句话却是把张围岩气的七窍冒烟。
不过虽然张围岩非常气愤,但是他却无法辩驳李毅所说的话。
这是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和郡守郡尉等人的确如李毅所说。
而就在张围岩被李毅怼得哑口无言却又恼怒万分之时,郡守闫武平此时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此时他面前也站着一个人,这人怀抱长剑一脸淡然地看着闫武平。
就在刚才闫武平和自己的孙子闫俊衡两人在讨论全城百姓外逃之事到底谁是主使的时候家中的门房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门房禀告说之前在墙上刻字的那人又来求见。
这下闫武平立刻就吩咐门房将人引进来。
闫武平清楚竟然那人能够在墙上写下那四句诗词就说明他肯定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甚至没准这人就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
所以当穆君合一进到郡守府后,府中的护卫们便立刻就将房间团团围住。
而闫武平的房内也多了四五个军中的高手。
不过对此穆君合却直接选择了无视,在他看来闫武平摆出这样的阵仗完全不够看。
如果他真的有心要杀掉闫武平这些护卫根本就拦不住他。
甚至他可以在杀掉闫武平后还能毫发无损地离开。
所以当穆君合一脸淡然地走进房间时闫武平便因为他的蔑视而感到愠怒。
“你是何人为何要求见我爷爷?”
闫俊衡也看出了自己的爷爷对眼前之人不是太喜欢,因此他便代替他爷爷开口问道。
“之前我来此你们因为傲慢将我赶走,现在我第二次来此你们难道还要以这种傲慢的态度来面对我吗?”
穆君合对待外人本就是性格高冷,一般情况下都是他给别人甩脸色何曾遇到过像闫武平这样两次都对自己傲慢以对的人。
想当初圣恒帝也是以这种傲慢的态度邀他回归皇室,可结果就是他选择了拒绝圣恒帝。
为此圣恒帝震怒直接派出南司对他追捕了好几个月。
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选择屈服。
可现在一个小小的郡守竟然也敢如此对待他,要不是自己的师弟之前交代过现在的穆君合定然会选择直接掉头离开。
“俊衡不得无理!”
闫武平见自己的孙子竟然被对方如此嘲讽于是他立刻开口说道。
这倒不是说闫武平真的觉得自己和孙子的态度有什么错,只是他不想给对方留下了自己不懂礼数的把柄而已。
可他的这点小心思穆君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于是他冷哼一声便开口道。
“我叫穆君合,此次前来是要告诉你们城内所谓天花疫的真相的。”
“穆君合!”
闫俊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你姓穆?难道你是皇室之人?”
闫俊衡想了一下开口问道,只是他没有看到自己身边的爷爷此时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一次来是告诉你们天花疫的真相,如果你们不感兴趣我便立刻离开。”
穆君合见对方竟然只纠结于自己的姓氏他不由暗自鄙夷眼前的郡守爷孙两人。
“阁下是那个天下第一剑客?”
虽然闫武平乃是泗州郡的郡守理论上乃是一名文人,但是由于穆君合的名声实在太大因此他还是听说过穆君合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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