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边塞的三郡将士们耍团团转便可以看出他的是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这种人外人根本无法从他平日的行事作风中窥得他做事的规律,因此可以说这种人是个极难揣度的人。
也正是因此这种人乃是天生的上位者。
提到北部边塞的战事齐老便陷入了沉默。
其实在北部边塞战事开始时他就特别关注,这除了是因为他的孙子和孙女就在北部边塞这个原因之外也是因为他忧国忧民的缘故。
虽然他已经退出朝堂多年,但是圣人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
所以即便这些年他已经隐居泗州郡城但是他却也从未忘记过关注朝堂和边塞的局势。
而从战后局势分析来看,这一次的草原部族用兵之灵活攻击之犀利牺牲之果决都是以往从未见到过的。
“可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并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于草原部族南下的消息啊!”
齐老此时又问出了一个他想不明白的问题。
“这其实是因为自从这一支草原部族的大军在攻打了汴州之后便再也没有攻打过任何一座城池。”
李毅将事情的原因说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汴州离我们泗州郡乘船少说也有是几天的路程,这些草原部族怎么可能一路走来不劫掠任何城池呢?”
李毅越说张围岩越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印象里草原部族都是喜欢四处劫掠的蛮子,他们攻打大虞皇朝的唯一原因便是他们想要到大虞皇朝来劫掠。
可现在李毅却说有一支将近两万人的草原部族顺着淮水一路南下并且这途中十几日都没有劫掠过任何一座城池,这无异于将一只狸猫丢进了鱼堆中它却忍了十几日不曾吃一条鱼。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这一支草原部族的大军的确不曾进攻过任何一座城池。”
李毅也不想再给张围岩解释什么。
他已经看出眼前这个泗州郡城的郡丞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儒生而已。
想要让他相信自己所说的是非常的困难的。
也正是因为有太多像他这种人李毅才会选择用所谓的天花疫将泗州郡城中的百姓吓走。
否则即便他将草原部族大军即将进攻的事情说出来他们也不可能会撤离的。
“可既然他们没有劫掠任何一座城池那你为何确定他们一定会进攻我们泗州郡城呢?”
见李毅根本不愿意搭理张围岩齐老于是缓缓开口道。
“这很简单因为草原部族需要补给和休整。”
李毅言简意赅。
“等等!你说他们要补给和休整难道他们的目标就在我们泗州郡城的附近。”
当齐老听到李毅说出补给和休整之后他立刻意识到了草原部族即将要对目标发起了攻击。
而周围又有哪些目标值得他们进攻呢?
想着想着齐老的额头开始涔涔地冒着冷汗。
“他们的目标就在我们泗州郡城的周围?”
张围岩皱着眉头,他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可能,他们疯了不成?”
齐老突然站起身来然后大声道。
“不是他们疯了他们清醒得很,疯了的另有其人。”
李毅却是冷笑一声然后开口道。
“什么疯了?另有其人又是谁?”
张围岩此时已经陷入了迷茫之中,他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听不懂自己的恩师和李毅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这两人像是打哑谜一般。
而齐老却是陷入了沉思,就这样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只是这份寂静没有持续多久。
随着时间的流逝齐老的神色是越来越凝重,接着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扭曲直至最后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接着他突然张口“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紫红色的鲜血。
“恩师!”
张围岩见到自己的恩师突然口吐鲜血不由吓了一跳。
而李毅在看到齐老的脸色不断变化之时他便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因此在齐老口吐鲜血的第一时间李毅就冲了上去,然后一把扶住了齐老。
接着他迅速地在齐老的几个穴位上一阵揉搓。
很快齐老便缓过劲来,但是此时的他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恩师,您这是怎么了?”
反应过来的张围岩一把就推开了李毅然后将齐老扶住焦急地问道。
“疯了,真的是疯了啊······”
可对于张围岩的询问齐老却并没有做出反应他只是喃喃自语着。
同时他眼角却是有一行清泪缓缓地流下。
“恩师,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啊!”
张围岩见自己的恩师此时像是丢了魂一般,他不由更加焦急。
“你这该死的小子对我恩师施了什么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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