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开门见山直接就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回禀郡守大人此事小人可以确定就是天花疫无疑。”
对于自己的判断薛神医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你觉得此事乃是天灾还是人祸?”
闫武平继续问道。
“郡守大人您莫不是觉得这天花疫乃是有人故意而为吧?”
薛神医也是立刻就听出了闫武平话中的含义。
“有无这种可能?”
“郡守大人说笑了,且不说这事儿能不能实现,单单是幕后之人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薛神医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根据医书的记载这天花疫乃是传染性极强的瘟疫,甚至不需要接触患者都可能被传染。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人为地将天花疫定点传播在一个地方这简直就是自己在找死。
因为稍不留神就很有可能导致自己中招。
“我曾听闻只要是得过天花疫的人就不会再被感染,那是不是有可能找一些得了天花疫的人来做此事呢?”
闫武平直到现在依旧觉得此事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郡守大人说得没错也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是据医书记载染了天花疫的人只要痊愈后就基本没有传染性了。”
薛神医继续解释道。
“也就是说即便是想要用人来刻意传染天花疫必须是用未痊愈之人才行?”
闫俊衡此时也算是听明白了薛神医所说的重点。
“没错,而且得了天花疫没死的人基本上都会在十天左右就彻底痊愈,因此只要将人隔离开十天就基本安全了。”
薛神医又补充道。
而闫武平听完之后不由再次皱起了眉头。
按照薛神医的说法这一次的天花疫好像不太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但是他派出去命令封锁城内的传令士兵却一个个都没有了音讯,这明显就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现在看来能够抓住这个机会的人应该不可能是草军之人。
毕竟天花疫这件事情乃是突发事件,草军没有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这件事情看起来更像是他们泗州郡城的内部人员所为。
“等等,内部人员所为!”
一瞬间闫武平便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道闪电,一下子就划破了层层的迷雾。
“好了,薛平你先下去吧!”
已经有了思路的闫武平立刻开口说道。
“那草民就此告退了!”
随后薛神医便退出了房间。
“爷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闫俊衡刚才察觉到了自己爷爷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变化。
“俊衡,你觉得我如果朝廷彻查了接下来谁会成为新的郡守?”
闫武平面露异色地说道。
闫俊衡一听立刻就变了脸色,一股透心的寒意立刻就弥漫了全身。
“爷爷您的意思是谭家和张家?”
当说出这两个家族的时候闫俊衡自己都感觉有些哆嗦。
因为如果真的是这两家在幕后策划此事那么这一次自己的爷爷绝对会有牢狱之灾。
“也未必是两家一起,或许只是其中的一家,毕竟只有将我干掉他们才能有机会争夺。”
闫武平此时话中都已经带着些没落之意。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与他们把话挑明了!”
闫俊衡一家愤怒地说道。
“俊衡啊,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我们现在手机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啊!”
看着自己的孙子愤怒的模样闫武平有些心疼道。
“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我看未必,你们别忘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果我败局已定那么些接下来便会是他们相斗的时候了。”
闫武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来。
“那爷爷我们现在该如何去做?”
闫俊衡小心翼翼地问道。
“很简单既然此事不是草军在幕后策划那泗州郡城就不会有什么危险,那接下来我们便可以静制动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闫武平与闫俊衡爷孙两人正在谈论天花疫之事时,城中的另外一处府邸之中一个中年人正愤怒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克玗,你确定所有送信的城卫营士兵都没有将命令送达到城门吗?”
中年男人喘着粗气问道。
“回禀父亲,据城卫营传来的消息到目前为止城中的百姓们还在外逃,这说明城门并没有关闭。”
谭克玗站在自己父亲的面前哆哆嗦嗦地说道。
在面对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一向气宇轩昂的谭克玗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而反倒是谭克询这个纨绔子弟在他们的父亲面前却没有多少拘束。
“克询,你刚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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